去吧,我也上車了。”
“……嗯。”程箏站在離車門兩米遠的位置看著他。
賀衡恩去拉副駕駛的車門,跨越之際,他又望向程箏。
為何它這樣幽暗,艱深晦澀,這雙眸子是程箏這輩子最難懂的晦澀小說。
車子啟動。
“注意安全!”程箏吶喊著,把手高高揮起。
賀衡恩從副駕車窗探出頭:“進去吧。”
車子開出了幾千米,賀衡恩轉過身從後玻璃看他。他還是能看到程箏仍然站在原地靜靜地望著他們離去的方向。
像一棵永遠不會腐朽的綠樹。
他不敢再看下去。
程箏,我看到你就想掉眼淚。
程箏,你是天底下最優秀的孩子。
直至車尾消失在程箏的眼中,他才轉身回到屋裡。這棟房子依舊簡單,住著一個年輕人,和一箇中年男人。他們就像未曾來過一樣,什麼都沒帶,也什麼都沒帶走。
程箏開了一下冰箱,冷凍室內有冷氣,還有沒動過多少的凍肉。
——
他們離開的第三天,程箏動身,前往鎮上打工。
:()橙子與熱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