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奇呢,您怎麼沒有跟著去啊。”
“家裡有點事,不然無論如何也要去拜訪一下燕老爺子。”
“您不去真是可惜了,我們相談甚歡呢,熹熹,你說是吧!”
“剛剛我還在想這位夫人看著眼熟,原來是葉夫人啊。”姜熹笑得人畜無害,只是接下來的話卻讓李嘉言臉色一變。
“我和您女兒見過兩次,您和您女兒長得很像,我就說嘛,怎麼會這麼眼熟,竟是母女啊!葉夫人定然是平日教導女兒很忙,這才沒時間吧。”
姜熹這話極致諷刺,葉芷珏這段時間在京都名聲大噪,誰不知道葉家二小姐是個脾氣暴躁愛惹事的主兒啊。
李嘉言嘴角一抽,莫雅瀾握著高腳杯的手更是一緊,她們都沒想到這姜熹居然會反擊得這麼快。
“難怪我第一次見到葉二小姐就覺得她教養十分不錯呢!”姜熹勾唇一笑,那雙靈動的貓眼狡黠靈動,絲毫沒有被他們剛剛的話刺激到,反而是透著笑意,仿若剛剛他們那般在她眼裡就像是一個笑話。
“是麼!”李嘉言捏緊手中的酒杯,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原來是是有這麼好的一位母親啊,我母親過世得早,很多事情我都是自己摸索的,真是很羨慕葉二小姐能有你這麼賢良溫柔的母親,不然她也不會這麼活潑可愛!”
活潑可愛!
燕笙歌清了清嗓子,姜熹這話嘲諷意味十足啊。
“她性子是活潑好動了一些!”李嘉言還能說什麼,之前葉紀昌和她說姜熹不是個軟弱可欺的主兒,她還半信半疑,現在算是徹底信了。
這睚眥必報的性格,幾乎和燕殊如出一轍。
“沈伯母,葉伯母,我帶熹熹去那邊認識一下人,失陪了。”燕笙歌和他們打了招呼就扯著姜熹走。
若是再留下來,燕笙歌就要被憋死了。
這剛剛走了幾步,燕笙歌就笑出了聲,“嫂子,我發現你這損人的功夫很厲害啊,還活潑可愛,這話你真說得出來,哈哈……”
“公眾場合,你好歹端著一下。”姜熹還能感覺到背後兩道灼熱的視線。“她們明顯是衝著我來的。”
“因為葉芷珏的事情?”
“畢竟他們不能動你,只能找我這個軟柿子捏了。”姜熹攤手,表示很無奈。
“誰知道踩到地雷了,哈哈……”燕笙歌笑道。
“我本來也不想這般,只是上次葉芷珏的事情你提醒了我,他們邀請我是因為燕殊,如果這次讓他們踩了,估計明天京都就會流傳開,燕殊找了個軟弱可欺的女人,若是再放大,也可能會涉及到燕家。”
“嫂子,你能想到這一層就行,京都這些人大多勢利,踩高捧低,你若是伏低做小,表面上他們說你克己守禮,端莊溫柔,可是這一旦被踩了一次,必然就有人會來踩第二次。”
“破窗效應,我懂。”姜熹晃動著面前的杯子,香檳酒沿著杯壁緩緩流動,被柔和的燈光鍍上了一層淡淡的淺金色,煞是好看。
但是說到底,這不過是一杯酒而已,能有什麼特別。
就好像在場的人,除卻金錢權勢鍍上的一層金衣,脫去之後和尋常人沒有任何特別,若非要端著架子迷失了自己,遲早會淪為金錢權勢的奴隸。
還不如一般人活得逍遙自在。
沈廷煊就站在二樓,他靠著欄杆,淺抿了一口紅酒,眼底泛起一絲笑意。
“沈四少,您這是瞄上哪家姑娘了,笑得如此春風盪漾?”邊上一個富家公子笑道,順著他視線看過去,人很多,他根本不懂沈廷煊這是瞄上誰了。
“我笑得那麼明顯?”沈廷煊眸子邪肆。
“自從前幾日從活色生香出來,就沒見你笑得這麼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