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相離眼神寒冷一片,厲聲道:“柳兒,不要動。”
許雙柳用力的抱著被子,緊張的盯著突然跳進來的黑衣人。
秦相離很快便跟他纏鬥在一起,就在打的難捨難分間,房門忽然被推開了。
小竹兒手握短劍,看到房中的情景,頓時失聲道:“父親!”
隨即絲毫不見畏懼,提起劍便衝黑衣人而去。
秦相離顧及床上的許雙柳,不敢大開內息,只能對小竹兒喝道:“你退下,去保護你母親。”
小竹兒急切的道:“可父親您呢?”
“為父無事!”說罷,秦相離再次揉身而上。
而那黑衣人好似也無心跟個小孩計較,任憑小竹兒撤出到床邊護著母親。
許雙柳擔心的拉過兒子,摸了一把他的頭道:“可有傷著了?”
小竹兒搖了搖頭,一臉肅穆的道:“兒子無事,母親別擔心。”
說著,便擺開架勢站在許雙柳的床前,從背影看去,似是要用小小的身軀為母親撐起一片避風港。
許雙柳鼻頭有些發酸,可這個時候若是哭出來定會亂了秦相離的心神,她強迫自己把目光落回秦相離身上。
只見兩人的武功不在伯仲之間,但漸漸的,那黑衣人便後力不足,以是一副傾頹的架勢。
秦相離微微眯起眼睛,找到機會,軟鞭隨心而動,徑直纏上了黑衣人的脖頸。
那黑衣人也不掙扎,痛快利落的丟掉武器,舉起雙手。
秦相離靜靜的看著他,眼神中卻再不復最初的冰冷,眼底竟還有一絲笑意。
“還不露出真面目嗎?”他道。
那黑衣人開腔道:“好漢饒命!”
許雙柳一怔,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好似在哪聽過。
秦相離利落的收起鞭子,道:“怎麼無影山莊這麼閒,讓少莊主都半夜出來偷襲找樂子了?”
許雙柳吃驚的瞪大眼睛,驚呼道:“白慕逸?!怎麼是你?”
黑衣人摘下面具,含笑著道:“可不就是在下嗎?”
說著,便給秦相離和許雙柳作揖問安:“恩人,嫂夫人,長久未見一切可好?”
許雙柳驚喜的道:“好好,怎麼你是這身打扮?”
秦相離則不冷不熱的道:“好,若你不是這樣出場,想必會更好幾分。”
白慕逸爽朗的笑了起來,“之前在樓下就看到二位來投宿,原本當時就想來見禮,然則咱們長久未見,在下忽然想看看恩人的武功有沒有憊懶退化,這才不請自來的討教,讓二位受驚了,實在是在下的過錯。”
許雙柳披上衣服下了床來,順道還拍了拍小竹兒的後背讓他放鬆。
“你這見面禮可有些冒昧,不過念在你是江湖中人也就不計較了。”
說罷,才接過秦相離遞來的茶。
秦相離溫聲道:“方才就說渴了,現在才讓你喝上,快潤潤喉再同他說話。”
白慕逸羨慕的道:“恩人還是那麼疼愛夫人,真讓人豔羨。”
許雙柳喝了口水道:“羨慕你也娶一個啊。”
白慕逸笑道:“在下忙於山莊中事,實在是無暇他顧,待各種事了,定是要娶一位像夫人這般容姿傾城的女子。”
秦相離眼神微涼的道:“那你怕是要孤單一輩子。”
許雙柳看了他一眼,知道這位又打翻了醋罈子。
轉頭打量著白慕逸道:“看來無影山莊現在辦的不錯。”
提起這個,白慕逸便誠懇的拱手道:“無影山莊能有如今的起色,全靠兩位恩人幫襯,大恩不言謝,我無影山莊山下……”
“行了行了,”還沒等白慕逸說完,許雙柳便打斷他:“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