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雙柳努了努嘴巴,沒有說話。
關鍵她不知道怎麼說能顯得更有底氣一些,出京城之前,她給自己的身份是小妾,因為更合乎常理些。
但這個身份要是告知眼前的女人,怕是……
過於自取其辱。
許雙柳的沉默不言,讓周時雨自以為是的篤定開口,“看來你是他的小妾,也是,一般的正室大娘子也不會拋頭露面的。”
猜測許雙柳的身份是小妾後,周時雨鬆了口氣。
小妾,也算是比較好拿捏的,到時,她若是順利的進了門,趁著眼前的男人不在,找個由頭,隨意發賣了便可。
那副狐媚子樣,讓周時雨心裡堵的很。
許雙柳語氣加重了些,“小妾怎麼了?就算我是小妾,也有修養的,不會直接用繡球將人家頭上戴的好好的簪子砸掉。”
周時雨確定了她的身份,還不等竊喜,心裡就閃過一陣嫉妒,忍不住的在想。
眼前的女人,還挺有手段的,只是區區的一個小妾,就能用那麼上好的簪子。
此刻的簪子被許雙柳緊緊的握在手中,遠遠瞧著,就價值不菲。
周時雨在秦相離面前,裝的一副歉意滿滿,“我不是故意的,但你放心好了,我會賠你的,小琪,給她銀子。”
貼身婢女小琪上前,將銀子遞上。
很大的一塊銀錠子,一眼就看的出來夠買下了。
許雙柳無動於衷,“這個世界上很多東西,不是銀子可以買到的,三爺,我們走。”
秦相離強勁有力的手臂放在她的後面,攬著女人的腰肢,就往前走。
他不欲跟無關緊要的多費什麼口舌。
周時雨匆匆的跟上,試圖說服他,“公子,你真的不考慮娶我嗎?娶了我,便可一步登天,日後,任憑你要做生意還是要當官,我爹都會滿足。”
丟擲的話,誘惑力太足,只要是個男人都會心動的。
她不相信對方還無動於衷。
當官兩個字狠狠波動著秦相離的神經,隨意的亂在官位上安插德不配位的人,算是動了社稷之本。
這同時也是他的底線。
秦相離離開的腳步硬生生地頓住,“哦?你爹一個商人如何能辦得到?”
周時雨還以為他是心動了,便沾沾自喜的說道:“反正我爹是有手段和辦法的,必定會保證你當上官的,五品以下的官員你隨便選擇。”
“呵。”男人冷冷的笑。
那笑過於的陰森可怖,讓靠近看熱鬧的人都忍不住的渾身打了個冷顫。
周時雨心裡也不可控的跟著畏懼,此刻的她,有種說不上來也道不明的恐慌感。
這股恐慌感撥亂她的心緒,讓她竟然有點不敢直視秦相離的眼眸。
許雙柳輕輕的拉扯了下他的衣裳,這動作明顯是提醒,後者自然知曉。
他不再多說什麼,抬腳快速的離開。
居住的庭院內,啪的一聲巨響驚得落在枝頭的鳥兒都瞬間四散開,飛的無影無蹤。
秦相離將瓷器杯子狠狠的砸在地面上,饒是此刻力道大的已經四分五裂了,但仍舊不能夠掩飾住他心疼的怒火。
他氣的眉骨處的青筋狠狠跳動著,“豈有此理!簡直豈有此理!一個商賈竟然也能左右官位。”
許雙柳見他如此的生氣,忙不迭的伸出手拍著他的手背,動作輕柔的安撫著。
“相離,別生氣了,或許是那周大小姐胡說的也說不定,此話做不得真。”
他心如明鏡,知曉此人是在哄自己。
察覺女人的心思,秦相離到底還是將怒火給壓制住了,他扯了扯嘴角,嘲弄的笑,“你看她剛剛沾沾自喜的那副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