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雙柳見巡撫一行人離開,這才放心的跟著秦相離往前走。
她看到蕭宴越是想要往前掙扎,那人將他往後拖的就越狠。
因為心中好奇,女人看向男人,忍不住的詢問出聲,“他怎麼回事啊?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秦相離順著她的話往下說,“眼下看來是這樣的。”
蕭宴被禁錮了一會後,拉著他的人看到巡撫走遠,才徹底鬆開拉扯的手。
“蕭宴!你醒醒吧,這件事上面的人鐵了心要找替罪羔羊,你要是阻礙人家的計劃,必死無疑,你不能死!”
蕭宴痛苦,手掌狠狠的攥成拳頭,垂向一旁的樹木上,他像是沒有疼痛的感覺,一下接著一下的捶打。
力氣太大,手指都流了血。
他聲音亢奮,“可我明明知曉兇手不是那男人,我若是不說出來的話,良心難安。”
男人嘲弄的笑,“良心?醒醒吧,現在這世道活下去比什麼都好,你以為只有你一個人發現此人是冤枉的嗎?那些百姓有些又何嘗不知道?他們都當做不知,你也不許說,你別忘記了,你身上還肩負著什麼事!”
後面的話,讓蕭宴身軀狠狠一怔,緊接著,他捶打樹木的拳頭更加的用力。
沒多久,手指便血肉模糊。
天色更加的陰沉了,隨著一道雷的劈下,豆大的雨滴噼裡啪啦的跟著往下滴落。
那人試圖要將蕭宴拉走,“下雨了,快點跟我走。”
蕭宴掙扎著,不肯離開,“別管我,我心中有數。”
嘆息口氣,那人見他追不上巡撫的腳步,便伸出手指遮擋著雨滴,匆匆離開了。
在大雨沖刷下的蕭宴略顯狼狽,整個人身上透著一種明顯的頹廢。
躲在屋簷下避雨的許雙柳眨了眨眼睛,直言道:“看來江南比咱們想象中的還要亂。”
像是很多毛線交織在一起,他們越是想扯開,就發現越是亂糟糟,有些做不到頭緒那種感覺。
秦相離漆黑如墨的眼眸忌諱如深,他沒有順著女人的話往下說,而是道:“柳兒,你在這裡等我,我去去就來。”
說完,便衝進了雨幕中,意圖是什麼不言而喻。
許雙柳想要拉住他,但是沒有拉住,下意識伸出去的手臂噴濺了點雨水,她連忙縮了回來。
“可是下雨了……”
在雨水的沖刷下,她的聲音顯得十分的虛無縹緲。
很快,秦相離便跑到了蕭宴的面前,伸出手強硬的將人拉到一旁躲雨時,在對方錯愕的視線中,他篤定的話語從喉嚨裡面響了起來。
“你肯定知曉什麼吧,所以,你發現了什麼?”
蕭宴震驚的看向秦相離,沒有回答,而是震驚的反問,“你怎麼在這裡?不對,你到底是誰?!”
上次在衙門的停屍間看到了,現在更是在男人問斬的現場撞見。
直覺告訴蕭宴,此人肯定不簡單,因為看起來就器宇軒昂的。
秦相離碾了碾指腹,上面殘留著雨水,溼漉漉的,“你不需要知曉我是誰,現在你只需要告訴我,你發現了什麼就好。”
蕭宴嗤笑,“我憑什麼告訴你?”
從他的回答中,秦相離已經得知,“看來你真的是發現了什麼。”
蕭宴喉嚨梗了梗,不再多話,抿了下唇瓣便推開眼前的人,快速的進入雨幕之中,用最快的時間往前奔跑。
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身影,秦相離漆黑如墨的眸子越發的深邃起來,濃稠的好似打翻的墨汁。
他見人徹底消失不見,才轉身回到了許雙柳的面前。
許雙柳伸出手掌拍了拍落在他肩頭的雨水,“都溼了。”
秦相離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