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知府氣得手指頭都在發抖。
他對衙役們大聲喊道:“都愣著幹什麼,給我抓啊?誰要是不抓,誰就給我現在滾蛋!本府不養閒人!”
衙役們再次衝了上來。
可還沒等碰到秦相離的一個衣角,只覺得一陣風颳過,眼前的人竟然原地消失了。
眾人一驚,四處檢視了一番,發現二人已經站在知府大人的身邊。
秦相離淡淡道:“真想不到大青國還有你這樣的官。今日我不殺你,是要用國家法度懲治你,你好自為之。”
說罷,便牽著許雙柳的手大搖大擺的往外走。
“站住!”知府大喊道:“你口口聲聲大青國的法度,但你見了本官不僅不跪還大鬧公堂,這就是你的法度?看來你也是個卑鄙小人,只會自責別人,自己卻是個下三濫。”
秦相離頓住腳步,回頭睨著他,冷笑一聲道:“就你也配我跪?你若查實案情,我自然配合,可你不分青紅皂白一味偏私,我沒治你的罪已經是格外開恩。”
知府大人一怔,隨即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般譏諷道:“你還想治本官的罪,你是什麼來頭?小小草民口氣不小。”
堂外聚集滿了看熱鬧的百姓,此時在人群中響起一聲高喊。
“鳳鳴鏢局來接東家回府。”
隨即,江天水大步走了進來。
先是跟許雙柳和秦相離作了一揖,隨即站在他們二人身前,對知府道:“我是鳳鳴鏢局的鏢師,身後站的是我鳳鳴鏢局的東家,知府有什麼罪責只管往我身上招呼便是,我東家體弱,經不起揉搓。”
知府大人這回徹底愣住了。
鳳鳴鏢局?那不是皇家商賈嗎?
他早就聽說皇家有個開鏢局的商賈,生意做的很大,連前陣子跟羌國的大戰都參合了一腳,還得到了不少的功績,就連皇上都親自恩賞過。
他說這男子怎麼器宇不凡,原來當真是皇室中人。
可現在兩方已經鬧的這麼大了,彼此之間已經撕破了臉。
他現在就算是再委屈討好人家也未必放在眼裡,說不定還會找背後的靠山治他個徇私枉法之罪。
還不如做出一副清正廉潔秉公執法的樣子來,屆時就算上面怪罪自己也可以爭辯一番。
聽說當今聖上十分英明神武,看在自己秉公執法的份上也不會難為自己。
只在瞬息間,知府大人的腦袋裡便轉了好幾個圈。
最後決定就按自己想的辦。
他正義凜然的道:“鳳鳴鏢局又如何,不過是一介商賈,就算是黃天貴胄,王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他不過是有些錢而已,本官憑什麼網開一面?”
說著,他又呵呵的笑道:“是,本官聽說了,鳳鳴鏢局是皇家開的,可別人賣你們面子,本官卻不能徇私舞弊。”
他捋了捋下巴上的鬍子道:“不過看在皇家的面子上,本官就饒了你們這頓板子,”他端著架子對衙役們道:“來呀,把這兩人壓入大牢,待本官查實案情原委後再做定奪。”
江天水眉頭緊緊皺了起來,剛要反抗,便聽秦相離道:“拿著這封信去把杭城巡撫趙之季找來,其他的事就不用你管了。”
江天水轉過身,接過秦相離手裡的信,還是不放心的道:“可是……”
秦相離淡淡的說:“去吧。”
江天水又看了一眼許雙柳,見許雙柳也是這個意思,便不敢再囉嗦,快步走出了公堂。
秦相離和許雙柳被一眾衙役帶到了大牢,鎖上牢門便忙不迭的溜走了。
許雙柳看了一眼牢裡的環境,發現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糟糕,心裡不由得鬆了一下,
靠牆的地方有一鋪土炕,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