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岸一看到甜寶比見了親爹親媽還親,就差抱著大腿哭了。
“你讓我去路口燒紙,不但之前那個鬼沒走又多了一個,可胖的一個女鬼了,天天晚上來找我,她、她還強迫我……”
他一臉羞恥狀,捂著臉,“每天壓得我都透不過氣來。還說要和我結為鬼夫妻,誰要和她結婚啊?”
江岸哭得有點埋汰,大鼻涕都出來了。
看得甜寶直咧嘴。
結果對面的人一點沒有自覺性,從兜裡掏出一個手絹拉著長笛擤了一下鼻子又開始哭訴,“白天我也不得消停,只要有水的地方我就能看到那個男鬼,洗臉能看見,喝水能看見,連喝口湯都能看見,我都多少日子不敢喝水了,前兩天下大雨,好麼,到處是那個男鬼的影子圍著我轉,車窗上也有,嚇得我差點兒撞樹上……”
“昨天一個學校來廠裡訂桌椅,我中午請人家吃飯,對方點了一盆湯,結果上來的時候我就看見湯裡有個腦袋,嚇得我拿起一個盤子砸過去,人家正好要盛湯,大湯碗碎了,湯和碎碗碴還濺了人家一身,對方以為我對他有意見,轉身就走,單子也黃了……”
“這樣的事不止一次,讓這個男鬼搞得我丟了好幾個大單子,這日子真的沒法過了……”
江岸一甩手裡的手絹又拿起來擦了擦眼淚,怨婦一樣抽泣著。
剛才擦的大鼻涕這回都擦臉上了,甜寶見了立刻別過去臉。
差點兒給她看噦了!
一個大男人咋哭得尿尿唧唧的呢?
甜寶沒好氣地嗷一嗓子,“別哭了!”
江岸一口氣卡在喉嚨裡呃了一聲,緊接著就開始不停地打嗝。
“你的意思是現在有兩個鬼纏著你?”
江岸抽噎著點點頭,“能幫我解決嗎?”
甜寶看著他的臉,這貨是真衰,燒個紙也能招來一個鬼。
她還以為那紙錢能燒給孫叔呢。
“可以解決,一個五千!”
“什麼?!”江岸的聲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眼睛瞪得都大了兩號,連嗝都嚇回去了。
“你、你、你這不是搶錢嗎?!”
甜寶“嘁”了一聲,此時不搶更待何時?
說她搶錢的人多著呢,他算老幾?
“要是覺得價格高可以找別人!”
“我……我和你乾爸是老同學,好朋友,認識了二十多年,你這價格實在是太高了……”
他分了一半家產給周月,現在廠子裡又接連損失兩三個大單子,小單子更不用說了。
只要是有來談生意的那個男鬼就出來搗亂。
他現在還欠著好幾筆木材款沒給,怕給了就週轉不過來了。
花一萬解決這倆鬼也太貴了!
“人家收這兩個鬼才要了一千……”
甜寶樂了,“那你為什麼沒去找那個一千的?”
江岸張了張嘴,有些心虛地回答,“我、我這不是想著和你乾爸關係好,有錢也得讓自家人賺嗎?”
甜寶揮下手,“你別這麼客氣了,還是聯絡一下那個一千的吧!”
江岸肉疼的不得了,他沒想到甜寶竟然張口就來。
一萬實在是太多了。
一千的那個要是好使了他還能來找她?
他本來是不好意思讓許崇信知道自己被鬼纏的事,還是個胖女鬼,說出去多丟人。
現在是實在被纏的沒辦法了才來的。
他咬咬牙站起身出去找許崇信。
許崇信正坐在院子裡陪著滕淑蘭和唐奕澤喝茶聊天。
他現在接了服裝廠這個大單子,又有曲廠長那邊的合作,鋼材都不用費力去找,時間多出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