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向財將一張紙遞給甜寶,上面都是要買的東西。
紙錢元寶就不說了,還有汽車、房子和紙紮童男童女。
周向財去年就買了不少,除了童男童女沒在她這定以外,其他的都是在這買的。
有錢人祭祖肯定也要講究個排場。
主打的就是一個……燒錢!
周向財咧開嘴笑著,“去年都是我爺爺代收的,也不知道其他祖宗收到沒有,我想著他們別再因為這點事吵起來,我今年多送點。”
甜寶收起紙,“沒問題,一定給你安排好了,七月十五之前給你送到家。”
眼睛像是不經意似地掃過他的臉,沒再說其他的。
肖揚也拿出一張單子,“小師叔,這些是我的。”
甜寶接過單子笑了下,“你都繼承了?”
肖揚也笑了,“還沒呢,太多了,他一個人燒不過來,我幫他燒一部分,他打算六十歲退休,退休了我就繼承了。”
行吧,人家繼承的都是財產房子之類的,肖家還挺特別。
甜寶看下單子,“你要的這些都是現成的,什麼時候過來拿都可以。”
“好,我先跟周叔回去看看,過兩天再燒。”
肖揚跟著周向財離開。
甜寶看了眼周向財的背影。
精神狀態看著倒挺好,但是印堂發黑,不是個好面色。
估計肖揚也看出來了。
甜寶回頭交代唐奕澤,“你幫著姥姥疊金元寶,我去趟鄭師傅那裡。”
唐奕澤和她擺擺手,“去吧!”
陰曆七月份是店裡的旺季,都忙著給逝去的人燒紙錢元寶。
有的嫌麻煩的就買現成的元寶,有的為表誠意就買金紙回去自己疊。
甜寶騎著倒騎驢去鄭師傅家拉紙紮人。
這幾天持續高溫,對於江城的人來說零上三十度就是高溫天氣,就會熱的難耐。
甜寶這種精力旺盛的更是受不了,冷點不怕,就怕熱。
別說三十度,二十八度她就激惱,恨不得天天泡在水裡。
她騎著車擦著汗,路上看到一群人圍著在看什麼。
她坐在車上抻著脖子看了看,人圍的太密了,隱約看到地上躺著一個人。
地上躺著一個六十多歲穿著白襯衫的老人,雙眼緊閉,臉色慘白,嘴唇發紫。
齊天陽蹲在地上為他快速施針,又往老人嘴裡塞了一個藥丸,隨即敞開老人的衣服為他做心肺復甦。
旁邊還有個中年男人急得滿頭大汗。
雖說男人著急的樣子有點狼狽,但是仍然能看出氣度不凡。
旁邊有人安慰他,“同志,你別急,這是我們鎮上齊家診所的小齊大夫,你父親一定會沒事的!”
男人面帶憂色點下頭,滿眼期待地看著齊天陽。
做心肺復甦是件很耗力氣的事,沒一會兒齊天陽額頭上的汗就出來了。
甜寶站在那看著,沒有上去幫忙。
這是屬於齊天陽的高光時刻,她不適合靠前。
老人突然長出一口氣緩緩睜開眼睛,周圍人發出一聲歡呼。
“小齊大夫太厲害了!”
“不愧是齊家的傳人!”
齊天陽沒理會那些誇獎的聲音,又快速取針紮了下去。
過了好一會兒,老人的臉色才緩過來,呼吸也順暢了,中年男人扶著他坐起身,老人看著齊天陽點下頭,微弱的聲音說了句,“小同志,謝謝你……”
中年男人高興地緊握住齊天陽的手,“同志,謝謝你!太謝謝你了!”
齊天陽笑了下,“不用客氣,您父親身上有不少陳年老病,還需要好好調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