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離開,麻大棒看著他們的背影晃晃頭,“瞧瞧人家小姑娘牛啊,我這死了好幾十年也才混個鐵牌,連銅牌都升不了……”
他的話音一頓,瞥了眼旁邊的元高知,“看看你,死了好幾百年了也還是個鐵牌!”
元高知一點沒被他打擊到,雙手一背,“時也命也!”
“在其位謀其職,金牌沒有白送的!”
麻大棒突然有些不解,“哎,你都死了好幾百年了咋也不好好修行,也不去投胎,攢那麼多功德是為了啥?”
元高知垂下眼一轉身,“走了!”
麻大棒眼一翻在後面嘟囔著,“你個老古董,就不能好好聊個天?一問就走!”
馬背上,甜寶咧著嘴將金牌又掏出來左看右看。
唐奕澤在後面向前頃了傾身子,一側頭就能看見前面的人樂得鼓著個臉蛋兒,嘴笑得和瓢一樣。
“是不是可開心了?”
甜寶一秒收回笑容,淡定地將金牌收回去,一副滿不在乎的語氣,“不過一個金牌罷了!”
“坐好了!”
她一聲吆喝,唐奕澤自覺地摟住她的腰。
雖然這是倆人第一次靈魂如此靠近,但是魂體即使抱著也沒啥感覺,虛無縹緲的影子一樣。
要不然同乘一匹馬還挺浪漫的一件事。
甜寶一勒緊韁繩,大白立刻撒開四蹄,風一樣騰空而起。
說好了帶他們玩,甜寶也沒有食言,但地府裡著實沒什麼太美的景色。
除了回到陽間能吹個牛皮還沒人相信以外,再沒什麼值得一逛的。
領著三個人去一個河邊,一股腥風撲面而來,河水洶湧奔騰,水浪聲夾雜著一聲聲淒厲的嘶喊。
水的顏色呈血黃色,裡面盡是不得投胎的孤魂野鬼在拼命地掙扎,伸著手呼救,隨著浪頭起起伏伏。
河裡還有幾艘小船在隨浪漂搖。
“這裡就是忘川河,那座橋就是奈何橋,橋邊的那個婆婆就是傳說中的孟婆,也是掌管輪迴司的泰媼大人。”
一座巨大的拱橋,橋邊立著一塊墨綠色的大石頭,上面寫著三個大字“三生石”,橋邊一個穿著粗布褂子,包著頭巾的婆婆從面前的大鍋裡盛著湯,端給排隊的人。
橋上排著長長的隊伍,一眼望不到邊,男女老少還有各種動物,都是等待投胎的。
有人歡喜有人憂,還有人戀戀不捨地看一眼身後。
也有人痴痴地等在橋邊不肯上去。
陳壯壯張大著嘴巴,“好多人啊!寶姐兒,鬼多還是人多?”
“當然是鬼多,鬼可以是人變的,也可以是動物,人的指標非常稀少,投生人胎不易,所以地獄才會對不珍惜生命的人有那麼重的懲罰,枉死地獄就是專門為這些人準備的。”
枉死地獄位於地獄的第十四層,可想而知懲罰的力度有多大。
不但每天要重複死時的場景還要接受刑罰,很難有超生之日。
“人的指標不止陰間的鬼想要,天上還有時不時下來歷劫的神仙,再有那些修成了靈體想要做人的花草樹木。有人覺得做人生來就是來受罪的,但有人卻對此求而不得,苦等上百年都難得到一個轉世為人的指標。”
“投胎都講究緣分,沒朋友,沒親朋,甚至連仇人都沒有的那些鬼魂想要投胎都是難事。所以珍惜身邊的人,不知道哪一世的緣分才讓他們到了自己的身邊,下一世就未必再有這樣的緣分了。”
唐奕澤緊了緊抱住她腰的手臂,把下巴放到她的肩上。
甜寶驀地回頭,“你靠我這麼近幹嘛?”
唐奕澤:“……”
她是懂怎麼破壞氣氛的!
他沒鬆手,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