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的手微涼，甜寶垂眼掃了下搭在胳膊上的手，彎起嘴角抬眼看過去，“還有事嗎？”

“我想問下那個房間的床單和被罩去哪裡了？地上還看到幾塊血跡，屋子裡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甜寶淡定地點下頭，“是！”

“我們用床單打死了一隻老鼠，到時候會按價賠償，不過你們的房間裡有老鼠這個你們也應該給我們一些說法吧？”

服務員張了下嘴，臉上又掛上微笑，“不好意思給您添麻煩了，我會和經理說。”

她又看了眼後面的三個人，“祝你們玩得愉快！”

她的視線劃過後面的三個人，剛想關上門，甜寶又拉住她，“等一下！”

服務員的眼神出現詫異，甜寶微笑，“澤哥，把剛才記的本子拿給我。”

唐奕澤將手裡的小本子遞過去，甜寶將手裡的托盤放到旁邊的櫃子上，“蛇一共十七條，五百斤，一斤一百塊，一共是五萬塊，老鼠兩百隻，一隻按照一百塊算，一共是兩萬塊，六個小鬼，一個小鬼所需的移民費、安家費、教育費、撫養費是五千，所有加起來一共是十萬塊，現在八點三十二分，立刻結算的話還有的商量，每耽誤一分鐘利息按照百分之一算。”

服務員臉上的微笑沒變，眼神卻變得陰森，和這張臉完全不匹配。

“不好意思同志，我聽不懂你的話……”

甜寶揚了揚手裡的本子，看著著服務員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不需要聽懂，只要記得多一分鐘就要加一千塊錢的利息就好了。”

“服務員”緊緊地盯著她的眼睛，瞳孔收縮。

甜寶保持著和她對視的狀態。

她的雙眼越來越幽深，像是兩處黑色的旋渦。

服務員突然“啊”了一聲用手捂住眼睛，“好疼好疼！”

與此同時，隔壁房間的降頭師感覺兩隻眼睛一陣刺痛，像是被針紮了一下。

他悶哼一聲捂住雙眼，眼睛越來越疼，不停地流著眼淚。

旁邊的男人驚叫著，“你的眼睛流血了！”

降頭師顧不上回答他，趕緊閉上雙眼屏住呼吸，強忍住眼睛的刺痛，雙手做了一個指印，口中唸唸有詞。

另一邊，服務員揉著眼睛看向甜寶，又看看房間門上的號碼，一臉驚訝，“我怎麼在這？不對，你們怎麼在這？你們不是應該在那個房間嗎？”

她滿臉疑惑地回頭看下原來的房間再轉過來，撓了撓頭，“不好意思，我有點犯迷糊了……請問你們有什麼需要嗎？”

甜寶搖頭，“沒有了，你的眼睛很紅，冷敷一下再點點眼藥水。”

服務員愣愣地點下頭，“好好，謝謝關心……”

她還沒有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完全不明白自己是怎麼從前臺走過來的，也不知道甜寶四個人什麼時候換的房間。

一種喝醉了酒斷片的感覺。

而且頭暈暈的脹脹的，還真跟宿醉之後的感覺一樣。

“有什麼事您再叫我！”

關上門，她揉揉眼睛，乾澀刺痛。

見了鬼了！

就是有事也不該是她來呀？

她是負責前臺接待和登記的，有專門負責房間的服務員。

關上門，她敲了敲昏僵僵的腦袋，感覺要得老年痴呆了，竟然上班時間會失憶！

門裡的甜寶突然將手裡的本子扔給唐奕澤，立刻跳到旁邊的床上閉眼盤膝打坐。

沒一會兒她周身散發出水蒸氣一樣的霧，黑灰色的。

空氣中也傳來一股異味。

有點餿臭，還有點腥氣。

霧氣由灰變白，越來越淡直至消失。

甜寶沒有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