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難以避免手指相觸,方起歌似是被燙到一般甩開手,好不容易收攏的長髮又一次四散開來,冰涼滑膩的髮絲在指尖糾纏,隨後鬆鬆的滑落,無力的棲息回她的肩上。
她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重新將長髮攏起,這一次沒有方起歌搗亂,很快就將長髮紮成了一束馬尾。
“走吧!”甩了甩自己的長髮,她率先往前走去。
方起歌垂頭思忖了片刻,舉步跟了上去,兩人之間隔了兩三個行人的距離,一前一後的行進著。
對面突然逆行過來一群人,樂意避讓的時候踩到了其中一個人的腳,那人抬頭看過來。
跟在身後的方起歌避過了他的視線,擠過阻隔在自己和樂意中間的幾個人,二話不說抓了正低頭道歉的她繼續往前走。
“方起歌!”王禹出聲叫他。
方起歌恍若未聞的徑自朝前走,樂意卻掩不住好奇的回頭,這才發覺自己踩到的那個人,正是不久前在青莫文化走道上見過的男子。彼時,他還是一副悲憤難平的樣貌,和抓著自己往前走的男人糾纏不休。
視線落到自己的手腕上,方起歌的大手正握在上面,大力拖著她往前走。被遺忘的心跳聲又逐漸劇烈起來,也就忽視了王禹眼底翻騰的怒意。
兩人一直走到路口,看到了熟悉的雷克薩斯,他才鬆開她的手。
王禹一直站在原處,不顧同行友人的招呼,定定的望著方起歌離去的方向。
他如此踐踏他的自尊和感情,他發誓,一定要讓方起歌付出代價。
樂意回到家的時候,屈可可已經洗完了澡,散著溼漉漉的頭髮抱著抱枕坐在客廳地板上。雖然開著電視,但是視線卻落在了不知名的遠方。
樂意換完拖鞋放下包走了過去,輕輕拍了拍她。屈可可失神的回望她,好一會才出聲:“你回來了?”
“我回來好一會了,你怎麼了?”接過她懷裡的抱枕,樂意盤腿在對面坐下。
“沒什麼!”屈可可避開樂意的視線,閃爍的眼神顯示了她的心虛。
“你爸爸給你的零用錢變少了?”屈大小姐生活中最重要的事情之一就是變著法子向自己的父親要零花錢。
白了她一眼,屈可可繼續悶頭數螞蟻。
樂意取過遙控,將鬧騰的電視節目關了,一本正經道:“你變胖了?”
減肥是女人的終身事業,也被屈可可列為頭等大事。
屈可可快速反擊,“你才是豬!”
樂意訕訕的摸了摸鼻子,今晚已經好多次或主動、或被動的,和這種偶蹄類哺乳科動物相提並論了。這,實在不是個好兆頭。
“再要不,關旭要結婚了?!”最近能招致屈大小姐心情不爽的也就這位仁兄了。
屈可可眼睫輕閃,長嘆一聲,“那倒沒這麼慘,不過差不多了。他前女友回來了!”
“你都說是前女友了,分手了就是結束了,你怕什麼?”樂意看著茶几上的色澤誘人的蘋果,邊說邊爬過去取了一個就口啃。
“我怕他抵受不住誘惑!”屈可可聽著她大口啃蘋果的聲音,食指大動,回了一句,也過來拿了一個。
樂意啃了一口蘋果,口齒不清的嘟囔:“他連你都扛得住,我就不信還有誰比你更有手段!”
屈可可嫌棄的避開她口中亂噴的標點符號,將蘋果抵在下頜處,低頭沉思。
她近期頻頻在各式場合“偶遇”關旭,兩人脾性相投,交談甚歡。但是很明顯,越陷越深的那個人只有自己,關旭那個花花大少早就在萬花叢中練就了金剛不壞之身,言行舉止都是恰到好處的曖昧。
讓人浮想聯翩的同時又難以駁斥他紳士有禮的一面。
屈可可,是第一次如此迷戀一個男人,甚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