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我屋作甚？&rdo;

&ldo;我在隔壁練字，聽你大叫，趕緊過來看看出了何事。&rdo;

&ldo;無妨，夢魘一場罷了，少爺還是回屋休憩吧，明日一早還要背詩，趕在老爺回來讓他考你。&rdo;

&ldo;立冬了，我一個人睡怪冷的，我跟你擠擠吧。&rdo;

&ldo;少爺不可，玉山乃是下人，少爺身子金貴怎能與我同眠。&rdo;

第2章：身為僕

&ldo;山哥，怎麼你過了加冠就開始疏遠我，我十八歲以前可是一直跟你一起睡的啊。&rdo;

蕭玉山啞口只得讓身讓金少言進來，金少言取下披風。擱置好燈籠就往床上一躺說道：&ldo;還是山哥被子上的皂莢味道讓我安心，我被子上都是下人燻的椒蘭和檀香的味道，就跟在寺廟和尚睡的床塌一樣。&rdo;

&ldo;少爺如何知道和尚的被子的味道？&rdo;蕭玉山還是躺在了金少言的身邊，和以前一樣。就像六年前來到金府，金少爺躺在旁邊睡覺的感覺一樣，那時他還和金夫人叨唸了好久才允許的，金少言那時已經十二歲了。

&ldo;山哥，你說明天爹回來會考我詩還是詞？&rdo;

&ldo;唔，金老爺喜歡李太白的詩。大概會考你《太白詩集》。&rdo;

&ldo;好，明天早起我就多念幾次，明天過關了，爹說可以讓我和你冬至出門去萬安寺看雪。&rdo;

&ldo;好，那你明天一定要在老爺面前好好表現。&rdo;

&ldo;嗯，山哥滅燈睡覺吧。&rdo;

&ldo;好。&rdo;

翌日天泛魚肚白，蕭玉山醒來看著旁邊的金少言，俊朗的外表倒是愈發的明顯，典型的蒙古漢子高挺的鼻樑，劍眉星目，風骨凜然，卻盤著漢人髮髻，更顯得俊俏無雙。

雞鳴一聲，金少言睜開睡眼，看著蕭玉山已經醒來在整理衣衫，揉了揉眼也坐起來打著呵欠開始穿靴子，披上披風問道：&ldo;山哥早膳吃什麼？我讓廚子去做。&rdo;

&ldo;清粥小菜都可以。&rdo;

&ldo;那我讓廚子去做青菜粥配兩個素包子和滷牛肉，然後我們一起吃，吃完去書房看書可好。&rdo;

&ldo;都好，少爺決定吧。收拾完我就去後廳等你。&rdo;

整理好了衣衫，蕭玉山瞥眼看著床上金少言落下的信箋，倒是一愣，想是金少言極為珍重，貼身帶著，蕭玉山拿來拆開，信上只有三字。

&ldo;冬未雪。

&ldo;少爺竟也學寫些詩了？&rdo;

他抬腳便往後廳去，不料碰上前來找少爺去城東玩耍的二少爺，他的紅色披風特別醒目：&ldo;玉山，我大哥呢？&rdo;

蕭玉山指了指後廳：&ldo;少爺去後廳了。&rdo;

二少爺朝他笑笑：&ldo;大哥他又跑到你房間去了？&rdo;

這笑有點意味深長，蕭玉山微微低下頭：&ldo;我知少爺與我同榻，折煞了少爺金貴之軀，還請二少爺莫要告知老爺。&rdo;

二少爺擺著手：&ldo;哎呀，玉山你看，到我家都六年了，你怎還不瞭解我的為人？&rdo;

&ldo;小人不敢。&rdo;蕭玉山說完，聽得後廳傳來金少言的聲音：&ldo;山哥，你怎如此磨蹭？&rdo;二少爺聽罷朝後廳方向指了指：&ldo;快去吧，大哥可不喜歡等人。&rdo;

蕭玉山朝他行了一禮，便朝後廳去了。

金少言正吃著滷牛肉，桌上還放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