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未雪點點頭,她忽然發現白勺並未像他看上去那般冷漠,他冷漠是不是因為他覺得自己沒有朋友?
不知何時,有人問道:&ldo;白大哥,當初你與唐小南是如何相識的呀?&rdo;
&ldo;他嗎?&rdo;
煙雨小鎮,霧蒙甬道。
他走在寂靜無人的街道,風捲起地上的落葉,像是也在趕路。
這時一人跳了出來,站在他面前,不自量力道:&ldo;你便是白家少爺?&rdo;
&ldo;是我。&rdo;他低聲答道,看到是一落魄男子,不由得眉頭一皺,來人手持大刀模樣實在邋遢,一向喜愛乾淨的白勺自然不想與他過多交往。
但他卻不依不饒:&ldo;你既是白家少爺,那麼我有一件事想求你。&rdo;
&ldo;何事?&rdo;
&ldo;去死!&rdo;
刀光起,人落,白勺還是站在那裡,而那人卻躺在地上。
&ldo;我妹子死在郊外,全是你們白家的錯。&rdo;地上的漢子大吼著,提著刀又想衝來,可白勺已遠去,遠得讓他看不真切,看不明白。
&ldo;他妹子的死很多人都感到可惜,但她砍了我二弟一條手臂,白家自是容她不得。&rdo;
李未雪默然。
是是非非誰又說得明白呢?
白勺難得話多,他又說:&ldo;我本以為唐小南一直想殺了我,不曾想這次卻能捨命相救。&rdo;
李未雪不想讓話題太過於沉重,勾起一抹淺淡的笑容:&ldo;白大哥你莫要理那白痴,其實他已當你是朋友,他說要殺你,只是放不下面子。&rdo;
&ldo;朋友?&rdo;
李未雪用力地點頭:&ldo;是的,你們是好朋友。&rdo;
想到這裡,李未雪突然又說:&ldo;你們一個才子一個粗人,竟也能成為朋友,實在是一件不容易的事。&rdo;
白勺的目光忽然深邃了,他和唐小南本是同門,同在玄一門下習武。
&ldo;師弟,以後我罩著你。&rdo;身著道袍的唐小南將他從一群弟子的腳下救了出來,朝他露出最陽光也是最溫暖的笑容。
&ldo;師兄‐‐&rdo;&ldo;咋啦?&rdo;&ldo;謝謝你。&rdo;
&ldo;欸,你謝就謝啊,臉紅幹嘛?&rdo;
&ldo;我‐‐&rdo;
&ldo;白大哥。&rdo;李未雪輕聲喚著他的名字,白勺回過神來,笑道:&ldo;我同你一起去看他吧。&rdo;
他這一笑,竟讓李未雪感覺殘酷的冬日已去,如今陽光明媚,讓人不忍離去。她深陷在白勺的笑容裡,忽然發現自己的心跳得有些快。
難怪小小年紀的昕兒都被他迷得神魂顛倒。
他實在太美了,美得不真實,恍如夢中。
如夢初醒,方才發現一切竟已物是人非。
金少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望著虛弱的蕭玉山,望著蕭玉山床前的神秘女子,他又問了一遍:&ldo;山哥,你何時婚娶?&rdo;
蕭玉山的面色更加蒼白了,他道:&ldo;就在三日前。&rdo;
床前女子道:&ldo;夫君他已發誓與我終生廝守在這裡,你若沒事,快快離去,看在你與夫君舊識,我便放你一馬。&rdo;
她戴著面具說話略顯低沉,可金少言根本聽不進去,他愣愣地看著蕭玉山:&ldo;山哥,如此大事你為何不告訴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