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道:“小鸞姐,我沒怎麼聽懂。”
小鸞沉浸在巨大的喜悅中,隨手扯過紙張,列出一大堆算式,敷衍道:“你看嘛,這個是利潤,這是成本,相減就行了。”
她正說得高興,便聽到一個略低的熟悉嗓音,帶著懶洋洋的笑意:“小虎既挺不懂你的經濟學用詞,也看不懂你寫的阿拉伯數字,更別說還有乘法除法。”
小鸞頓時面無表情地收斂了笑容,頭也不回地扇了扇賬本:“大冷天的還有蒼蠅,唧唧歪歪地吵死姐了。”
小虎聞言嚇了一跳,儘量把自己縮小成一團溜走了。
江逸揚摸了摸被賬本打痛的鼻樑,笑笑:“你還在生氣啊?”
小鸞蹙眉,自言自語道:“怎麼還在叫。”隨手將賬本往後一扔。
江逸揚擋住飛過來的賬本,隨手解下大氅走到小鸞面前,撐著桌沿低頭看著少女,無奈道:“小鸞,別生氣了,跟我說說話吧。”
小鸞霍的抬頭,冷笑道:“喲,這不是大名鼎鼎的江王爺嗎,真是折殺小女子了。”說著一撐桌子輕輕巧巧的坐了上去,別過頭不理他。
江逸揚摸摸鼻子,頗不情願道:“好啦,你已經晾了我幾天了,唉我現在也很不好過哎。”
小鸞這才斜睨了他一眼,“怎麼?反正小美人也沒戳穿你的謊言,你還不是溫香滿懷,有什麼不好過的。”
江逸揚不說話了,垂頭喪氣地低著頭。
倒是小鸞看不下去了,哼了一聲硬邦邦地開口:“不說你還不行嗎,等到時候東窗事發我看你後悔都來不及,只能好好祈禱徐翰之趕緊醒過來吧。”
江逸揚心事重重地點了點頭,心不在焉道:“嗯嗯,紫蘇也許久不見了,真不知道他又去哪兒了?”
小鸞道:“他還能去哪兒,當然在徐府照顧徐大人呀,不過說起來道士也好久沒回去了,我總覺得他跟紫蘇的外公有一腿。”
江逸揚嘆了口氣道:“不知道小紫蘇要尋的人尋到了沒。”
小鸞瞅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還有心思管別人……聽茯苓說,小紫蘇這幾天都跟一個陌生男子在竹裡喧,估計是尋到了吧。小紫蘇本想引見,誰知會發生這種事。”
話還未說完,就見道士歡快的蹦躂進來,嚷嚷道:“小王爺好久不見,氣色怎麼這鬼樣兒?”
江逸揚嘴角一抽,皮笑肉不笑道:“正說著你呢大師。”
道士嘿嘿直樂:“早聞肯必豪盛名,一直未見廬山真面目,江老闆果然匠心獨運啊。”他盯著雕花欄杆和牆上的壁畫讚歎不已。隨即一屁股坐下,喊道:“老闆娘,來個你們的招牌菜。”
……眾人腦後滴下一滴冷汗。
小鸞陰惻惻的提著菜刀走近:“老闆娘?”
道士瞅著她獰笑的面容和寒光凜冽的菜刀,吞了口唾沫,弱弱道:“二,二老闆?”
小鸞微笑地放下菜刀:“小虎,去給大師點菜。”
道士瞅著木牌點完菜後,優哉遊哉地靠著椅子,將手伸到壁爐前烤火,感嘆道:“哎好久沒這麼清閒了,累死我了。”
小鸞噼噼啪啪的撥著算盤玩兒,隨口問道:“跟紫蘇他外公玩兒得太過火了?”
道士被茶水嗆了一下,怒目而視:“什麼跟什麼!小丫頭越來越囂張了!道士這幾天東奔西跑,所以才累!”
小鸞一臉無辜道:“什麼呀,你看你相公都大老遠從竹裡喧跑來肯必豪了,還狡辯。”
道士嚇得趕緊朝窗外望去,外面的街道只有過往的行人和攤販,哪來紫軒的身影。他回頭乾笑道:“小丫頭不厚道啊,嚇道士很好玩嗎?”
小鸞眨巴眨巴眼,露出一個可愛的笑容,“臭道士,你自己回頭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