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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四柱床,床上是純白色的寢具。

死者就面朝下俯臥在那張四柱床上,身上穿著的就是顏雪和康戈已經在電梯監控裡面見過的那一套白色的連衣裙,衣裙並沒有破損,甚至沒有什麼明顯的汙漬,就和在監控畫面當中看到的差不多,不過她頭上的羽毛髮飾已經不見了,髮髻略有一點鬆散凌亂,總體倒也還算妥帖,不像是與人廝打掙扎過的跡象,倒更像是自己摘掉的。

在她那若蝤蠐般白皙豐潤的脖頸後側,腦後偏下的位置,赫然插著一把長長的金屬籤子,血順著脖頸兩側流下去,染紅了她面部下方的一片白被單,就好像是一片白色雪地上開出了一朵暗紅色的花。

女孩兒的四肢貼服在床面上,周圍的床單都沒有特別明顯的褶皺,如果不是後頸部的金屬籤子,還有那一攤已經顏色變深的血跡,這姿勢簡直就好像一個困極了的人,趴在床上倒頭就睡了一樣,看起來完全沒有死亡降臨前的猙獰。

“張法醫!”康戈和正在處理死者的公安局法醫打了個招呼,“這是被一擊致命了?”

“是啊,沒有任何的掙扎機會。”張法醫指了指死者身上的籤子,“這裡是顱骨和頸部的接合處,從這裡把兇器一下子插進去,造成的結果就是渾身的肌肉都因為神經的切斷而不受大腦控制,直接導致的結果就是無法呼吸,血壓驟降,直至休克和死亡。

最重要的是,在這個過程中,死者甚至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也沒有辦法開口呼救,因為她控制不了自己的腿,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聲帶,這就是為什麼在現場看不到掙扎和搏鬥的痕跡。

這個死亡過程,打一個比方說,你們就一下子明白了——這就是一次連著腦袋的‘斬首’。”

家人到

“這次我們要找的是個行家?”康戈皺起眉頭。

“就算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行家,至少也是做過功課的。”張法醫比較認同康戈的說法。

“死者遇害前有沒有什麼別的情況?”顏雪問,雖然說做這一行有些東西是不可避免需要面對的,所以不能扭扭捏捏,但她還是下意思把問題問得含蓄隱晦了一些。

張法醫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這個是沒有的,我們剛才已經確認過了,不過她的口腔當中有殘留的嘔吐物,我們推測在遇害前,死者就已經喝得酩酊大醉了,很有可能是吐過之後就到房間裡面想要倒頭就睡,在這樣的情形下遭了毒手。”

“這可真是引狼入室!”齊天華嘆了一口氣,搖搖頭,覺得有些惋惜,雖然素昧平生,但畢竟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麼終止在了二十多歲最好的年華里面,任誰都會覺得心情沉重。

“張法醫,那你們忙吧,這個案子的現場估計要費神了!”康戈向張法醫道了謝,轉身示意顏雪,“走,咱們去碰碰運氣,看看這麼大的房子裡面有沒有裝過監控攝像頭!”

顏雪點點頭,和康戈從那個次臥當中出來,在房子裡其他地方轉一轉。

一圈轉下來,顏雪發現這是一套五室兩廳兩衛的大平層,其中一個次臥位於進門的位置,就是被改造成了雜物間的那一個,那裡可能因為對方了太多亂七八糟的東西,所以裡面倒是沒有什麼垃圾的痕跡。

其次就是主臥,主臥的門據說原本是鎖住的,但是房子裡出了命案,為了確保他們發現的死者是這裡唯一的一名受害人,主臥的門鎖也還是被人為撬開,好在那裡面看起來非常整潔,應該是一直鎖著門,前一天的狂歡並沒有人進去過。

剩下的兩個臥室,一間同樣是作為客臥佈置的,剩餘一間是書房的模樣,一面牆的書櫃,還有一張非常氣派的大書桌,這裡同樣沒有什麼有人進去過的痕跡,和主臥不同,這裡並不是因為鎖著門所以才沒有人去,似乎單純就是因為跑來參加化妝舞會的那些人,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