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式,你嘗一嘗!”康戈遞給顏雪一把勺子,頗有些期待地看著她。
顏雪習慣了蒸雞蛋糕裡面只撒蔥花,還真沒有嘗試過這種,連忙每一樣都嚐了一口,結果發現味道很棒,兩種不同風味都完美遮蓋掉了蛋腥味,黃瓜絲配醬油的那一種清香,蝦皮淋香醋的那一種爽口,各具特色,明明都是很普通的食材,味道卻令人驚喜。
“天吶,我都沒有想過還可以這樣搭配,一級棒啊!”顏雪對這兩碗雞蛋糕讚不絕口。
“我還有一個獨門秘方,是裡面藏肉丸子的呢,下次時間充足的時候做給你嚐嚐!”康戈看顏雪吃得開心,臉上的笑容也燦爛起來。
在這之前,雖然他沒有說什麼,但是從何沛不識趣的開始對他說教之後,他看起來一切正常,顏雪卻能夠明顯察覺到他淡然背後急轉直下的情緒變化。
“你剛才吃完飯為什麼要一分不少的把錢轉到收銀賬戶裡面去呢?我不是說在自己媽媽的店裡吃東西就可以理直氣壯不給錢,只不過大部分情況下,其他人在做這件事的時候。可能一般你是你我是我,分得那麼清。”
用勺子戳了戳自己碗裡的雞蛋糕,顏雪覺得自己有疑惑如果憋著不問,那實在是太難受了,不過她也不想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就讓康戈為難:“我就是隨便問問,也不是非得要你給我個什麼說法,我就是覺得你方才的那個狀態,好像繃得很緊,和平時不大一樣。”
“看出來啦?”康戈笑了笑,抹了一把臉,“這一點你倒是說對了,我確實是一個分寸感強得有些異於常人的人,不過沒有辦法,我的生活經歷和其他人不大一樣。
我從小到大有過很多的名頭,比如說差一點親手類似自己親爹的不孝子,比如說是跟著媽媽改嫁的小拖油瓶,比如說白吃白喝繼父的寄生蟲,哦,還有就是後來有了小冬之後,我還是以後要跟妹妹爭家產的‘前頭的孩子’。”
顏雪聽著康戈口中說出來的這幾個“名頭”,心裡面有些難受:“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你聽他們放狗屁幹嘛!那……你繼父對你到底怎麼樣?你總說他對你挺好的,你們關係不錯,可是你這種分寸感又讓我總覺得不太像那麼回事兒!”
“不不不,你要是說他對我不好,那可就真的冤枉了他了!”康戈連連擺手,替繼父解釋,“其實呂叔叔對我並不壞,作為一個繼父來說,該盡的義務都盡到了,以前都聽人說有後媽後爸的孩子有多可憐,其實在那種關係當中,作為繼父、繼母的那個人,身上需要擔的壓力也是非常大的。
對孩子嚴厲灌輸了,人家說是繼父母虐待繼子女;對孩子寵著順著,又會有人說這是揣著壞心眼兒,不負責任,想要把人家好端端的一個好妻子給養廢。
所以那些人在說我的拖油瓶、寄生蟲的時候,其實也是在給呂叔叔的脖子上一層一層的扣枷鎖,那時候呂叔叔也很辛苦,舉步維艱,做任何與我沾邊的事情都格外小心,又怕我多心,又怕外人說三道四,在這種壓力下,他和我媽之間的感情都一度差點出了問題。”
顏雪點點頭,表示能夠想象那樣的一種情形,都說繼父母難為,之所以那麼難,並不是單純因為和繼子女之間的關係相處得是否足夠融洽,更多的反而是周圍的聲音。
誰都知道走自己的路,做自己的事,不要理會別人的閒嚼舌頭,可是道理是明白,和實際生活中能夠做到,這可完全是兩回事。
人作為一種社會性生物,大部分時候都並不能夠從輿論的旋渦當中抽離出來。
顏雪之前聽康戈提起過,他的繼父在和康媽媽在一起之前並沒有過婚史,更沒有自己的孩子,對於一個沒有這方面生活經歷的男人來說,不管他的年齡有多大,在走入一段感情的最初階段,當其他人新婚燕爾,還在你儂我儂的時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