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先生”倒是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似乎並沒有去顧及王慧函的情緒,甚至到了店門口,她們也是看到了“鄭先生”自己驅車離開,王慧函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因為等不到計程車,又折返回店裡避風,等待網約車過來接。
兩個服務員一致認為當天很明顯是王慧函表現得比較積極主動,“鄭先生”一副愛理不理,端著架子的模樣,讓她們在王慧函終於上車離開了這邊之後忍不住討論了一番,猜測王慧函是不是一個想要對“鄭先生”逼宮上位的小三。
聽到這裡,顏雪的心裡又冒出了另外的一個疑問——根據他們對王慧函生前最後的消費記錄的掌握,在租用充電寶之後就沒有了其他的消費,而距離法醫推測出來的死亡時間之間也還有一些時間差在當中,那麼她這期間要麼是不能消費,要麼是不需要消費。
很顯然,如果是正常的訂了網約車,這筆消費是必須要產生的,為什麼偏偏在王慧函的消費記錄當中卻找不到呢?
服務員很確定她是在車子來了之後自行離開的,並且看起來情緒已經調整得非常好,甚至有一種打起精神來,很抖擻得走出去的那種架勢。
遺憾的是,同樣是出於“保護顧客隱私”的考慮,這個日料店就只有前臺附近距離門口不遠的地方有那麼一個監控攝像頭,大門外頭並沒有安裝,所以無從得知王慧函離開時候到底是乘坐了一輛什麼車。
不用花一分錢,還能夠從地點這麼偏僻的日料店離開,最有可能的方式有兩種,一是以“鄭先生”自稱的辛銳在離開之後又重新返回日料店,在大門口接上王慧函一起離開。
第二種便是王慧函聯絡了她的丈夫楊晉鵬到日料店去接自己,但是楊晉鵬此前對這一點是隻字未提的,哪怕被顏雪和康戈刨根問底的打聽了那麼久。
離開日料店的時候,時間也差不多,康戈坐上車,先掏出手機發了一會兒資訊,等收到了回信才載著顏雪驅車離開。
“方才你是在和辛銳約地址麼?約了幾點?”顏雪猜到了康戈方才是在做什麼。
“約了七點,他答應了。”康戈看了一眼時間,“按照現在的時間,咱們可以趕在他之前到達,一來不容易被他發現你是跟別人一起去的,二來你先到,也顯得對辛銳比較重視,扮演好一個對藝術充滿嚮往和崇拜的文藝女青年,滿足辛銳的虛榮心,對咱們有好處。”
顏雪點點頭,深呼吸,調整自己的狀態。
要是說勇鬥個歹徒什麼的,她都不會膽怯,但是扮演康戈口中的那種“文藝女青年”,這絕對是對她演技的一種考驗,多少心裡面還有些沒底。
“唉……”她下意識地嘆了一口氣。
康戈立刻看過來:“怎麼了?有什麼發愁的事情麼?”
“有啊,當然有了!這事兒要是換成寧寧來,那肯定效果特別好,她喜歡看書,文藝女青年就算是論不是,文化女青年那也是絕對沒問題的。”顏雪揉揉臉,把身子半扭過去,衝著康戈,“結果你看看我,挑戰一下空手奪白刃說不定還有戲,扮嬌羞實在不是那塊料啊!”
“其實這事兒不難,故作姿態的那種嬌羞本身也太刻意了,不適合你,我可以教你一個絕招,一定有用,事半功倍!”康戈並不奇怪顏雪會有這種擔憂,他嘿嘿一笑,向她面授機宜,“你一會兒就多聽少說話,最關鍵的是在辛銳每一次自吹自擂告一段落的時候,瞪著你那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稍微帶著點驚訝,誇他,不要錢一樣的誇他。
也不用說得太天花亂墜,就比如說‘天吶你可真厲害,這樣的主意都想得出來’啊,或者‘原來我對這方面一點概念都沒有,這回真的是上了一課’,如果放得開,就再誇張一點,給他來個‘我覺得聽你說完之後,我的靈魂都被提升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保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