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任大哥!”
玄清秋嬌軀一顫,驟然回神,黯淡的瞳眸瞬時射出驚喜無比的芒束,掩嘴嬌呼道,“你……你沒事!”
瞧著她清雅脫俗,明麗照人的俏臉,任逍遙心神一蕩,笑道:“當然了,就算是為你,我也不能出事呀。”
“那就好……”
玄清秋美得可令任何人屏息的俏臉飄出一絲笑意,旋又被傷感的神色替代了,幽幽嘆道,“聽說你受了傷,我們不知道有多擔心呢,水姐姐駕著馬車拼命狂奔,想早一天趕回總壇,秀秀還急得哭了哩。”
“沒有、沒有,我沒哭。”
林毓秀漲紅了臉兒,想要破浪鼓似的拼命搖著腦袋,即使是在床上也被任逍遙說長不大的她才不想表露出自己孩子氣的一面呢。
“對對對,秀秀沒哭,我的秀秀啊沒有哭。”
任逍遙啞然失笑,伸手撫過林毓秀吹彈得破、早已漲成粉紅色的秀頰,大趣道,“倒是芙蓉她駕著馬車在城裡狼奔豹突,不知道的還以為……”
忽然覺得有道目光在盯著自已,眼珠一錯,便發現水芙蓉停住了車駕,回身緊盯著自己,貝齒咬著粉嫩的櫻唇,豐滿的胸脯微見起伏,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正衝著他運氣呢。
“以為任教主受傷不能理事,要靠見識超凡的夫人替他主理教眾事務呢。”
任逍遙口風一轉,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捧了水芙蓉一把。
“哼,這還差不多。”
水芙蓉蠻腰一擰,回過頭去繼續趕車。
玄清秋瞧在眼裡,含顰一抿,忍俊不住,意識到車內眾人全呆瞧著自己,趕緊定了定神,以手背掩口,剝蔥似的纖細玉指虛握著雪嫩嫩的掌心,蘭指如勾,白得猶如溫潤晶瑩的羊脂玉,額間劉海微微搖擺,雅靜中更添風致。
風華絕代就是風華絕代,連促狹的笑容都有幾分雅逸。
林毓秀纖手挽著任逍遙,嗲聲問道:“大哥哥,你真的打敗鬼冥神君了麼?秀秀急得外公曾經說起過,即便是老人家親自出馬,勝負也只有五五之術呢。”
聲音充盈著一種強烈的真誠和嬌甜,更有種惹人愛憐的味道。
“那一場……我本沒有勝算。”
任逍遙的聲音陡然低沉下來,劍眉緊顰,一字一頓的緩緩道,“論武功之精絕、經驗之老到,鬼冥神君是我這輩子遇到的所有對手中最強的一個,無論加騰鷹、南佳也還是久保功介、青木俊志比起他來都稍遜一籌。而我引以為傲,賴之戰無不勝的先天無上罡氣竟也比不上他無妄血咒的第九重‘天災劫火’……”
說到這裡,任逍遙現出苦惱神色,滿臉唏噓感嘆,全未注意到角落裡的玄清秋眸中閃過一抹異樣的芒束。
“幸虧我一直沒有使出師父傳授的九轉歸原勁,鬼冥神君則為心魔所懾招招式式竭盡全力,欲一擊置我於死地,這才被我僥倖抓住最後的機會,反敗為勝。”
任逍遙仰天再嘆,感慨萬千,“此戰之酷烈無可比擬,為我今生所不曾經歷,相較之下和麵對武藤蘭的‘屍鬼封禁’、藍染惣右介‘鏡花水月’根本就猶如小兒投石打鬧,全然不值一提,好在有師父創出的絕學傍身,否則我必死無疑。”
玄清秋嬌軀微顫,面色霎時轉白,額角沁出幾顆晶瑩的汗珠。
“贏了便好,過程並不重要。”
蘇涵碧柳眉微揚,溫柔裡藏著狡黠的神氣,“只可惜沒能殺了鬼冥神君,為武林除卻大害。”
說著輕輕一嘆,難掩失望。
“依照對摩尼大神發下的誓言,修羅教不會再與中原武林盟為敵,鬼冥神君已率教眾北返,想來……咦,清秋,你怎麼了,怎麼滿頭大汗。”
“沒有,我沒事,這些天忙著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