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容道。
相同的地點,相同的對手,不同的目的,不同的時間。
映著漫天月色,二人到達九溪十八澗。
曲折隱忽,流水淳淳,秀色可餐的幽泉旁,奪魂橫劍而立。
“芙蓉呢?”
任逍遙倏地止步,朗聲問道。
奪魂陰側測的笑道:“任逍遙,你也有當面認栽時候啊。”
“少廢話,芙蓉呢?”
任逍遙雙目閃爍著深刻的怨念,大喝道。
“急什麼,只要東西到手,我自然會放了她。”
奪魂揚聲道。
任逍遙毫不猶豫的探手入懷,取出碧血珍珠飛擲過去。
奪魂一把接過,冷哼道:“你就不怕我反悔。”
任逍遙迎上奪魂的眼神,一瞬不瞬的與他對視,豪氣沖天道:“你若想絕殺永無寧日,大可試試。”
這話半點不假,無論是自己抑或易天寒,一旦鐵了心與絕殺為敵,足令對方焦頭爛額,奪魂膽子再大,也不敢給組織惹來這等麻煩。
“哼!”
奪魂被他說中痛處,愀然不悅道,“算你有本事,勾搭上易天寒的漂亮徒兒。”
言畢,舉掌輕拍,身後樹林中立刻走出兩名黑衣殺手,一左一右將昏迷中的水芙蓉架到任逍遙跟前。
第八章 略施小計
“稟首領,秦傷到了。”
隔著木門,恆園布莊的大掌櫃劉一平謙恭的聲音悄然傳來。
“讓他進來。”
恨天吩咐道。秦傷原本負責主持花萼谷附近的偵察,任逍遙交出碧血珍珠後,絕月便飛鴿傳書讓他返回分舵待命。
“怪了,半個時辰前他就該到,怎地折騰了這許久?”
奪魂喃喃道。
“哼,這還用問,色字頭上一把刀啊。”
絕月啞然失笑道,秦傷八成在回來路上順手採了趟花,要不然哪能拖到現在。
“呼……呼……”
正說著,秦傷氣喘吁吁的推門入內,眾人見他衣衫不整,髮髻凌亂,俱個哈哈大笑。
“秦傷,來得可真及時啊。”
恨天莞爾道。此刻他心情大佳,竟也開起了下屬的玩笑。
“首……首領明鑑,這幾日我在花萼谷呆得久了,實在……實在憋得慌。”
秦傷老練通紅的解釋道,“剛在路上遇著個村姑,本想和她玩玩,哪知……”
“是不是人家不肯呀?”
奪魂打趣道。
“廢話,要是那村姑願意,他才不碰呢。”
絕月緩緩搖頭道,“女人嘛,妓院窯子裡多得是,可咱‘秦大爺’呢,偏偏就喜歡霸王硬上弓,還說這樣才刺激,對麼?”
“嘿……那,那是,這男歡女愛講究……”
秦傷立刻來了精神,正要滔滔不絕的演說下去,恨天立刻打個手勢,阻住他言語,正色道:“花萼谷周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一切如常,只是南宮不敗、慕容若容去得勤了些。”
秦傷慢不經意的揩揩臉上血跡,沉聲道。
絕月、奪魂相視一笑,暗道好你個採花人魔,血都弄到臉上了,人家姑娘不給玩死才怪呢。
“從明天起撤去花萼谷的哨探。”
恨天思索片晌,肅容道。
“遵命。”
秦傷點頭答應,正待退下,大門倏地被人撞開,滿臉恍急的劉一平大步衝進屋內,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首……首領,不好啦,南宮不敗率人將布莊圍得嚴嚴實實……”
“秦傷!”
絕月怒喝道,“是不是你洩露了行藏。”
“沒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