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他們聽不到的。”小柯大咧咧地說道。
�從善看重她,輕輕皺起了眉頭:“趙醫生告訴你的?”這個趙翔,她還真信錯了他,明明答應她不說的,這下倒好,一個晚上就守不住秘密了。
�“是我逼他說的。”小柯怕從善誤會,趕緊解釋道,“我聽他說在醫院裡見到你了,問他你去做什麼,他又不說。我就好奇啊,就纏著他問,最後他才告訴我。”
�從善頓時無語了,編個謊話都不會嗎?這個男人也太老實了,難怪和同樣“粗枝大葉”的小柯這麼配。
�“你現在知道了,但是不準出去到處傳播。”從善故意板著一張臉,“警告”道,“要是被別人知道了,我就找你算賬!”
�“安啦。”小柯擺擺手,說道,“我不會到處亂說的,你就放心吧。”
�能放心才怪,從善怎麼不知道她是多麼口直心快的一個人,有可能心裡不想說,說話不經過大腦就溜出嘴邊了。
�“總之,你把你的嘴管好,我不想聽到警局裡傳些風言風語。”從善再次提醒道。
�“是,頭兒!”小柯立即雙腳合攏,敬了個禮,很是莊嚴地“宣誓”道。
�“好了,還有什麼事找我嗎?”從善見她保證了,心裡也稍微放了點心。
�“沒別的,就是想問問這件事。”小柯露出一副“八婆”的嘴臉,好奇地詢問道,“給韓上校說了沒啊?”
�“沒有。”從善搖搖頭,“他那麼忙,等他回來再說吧。”
�“那你們什麼時候結婚啊?”小柯有些興奮地說道,“沈姐,我長這麼大還沒當過伴娘,乾脆我給你當伴娘好不好。”
�“我什麼時候說要結婚了?”從善楞了一下,不明白怎麼就扯到這話題上了。
�“孩子都有了,還不結婚嗎?”小柯理所當然地說道。
�“他都還不知道,現在提結婚太早了。”從善笑笑,有些敷衍地回答道,結婚真的太早了點吧。
�“不早了,再過幾個月,你的肚子就明顯了,那時穿婚紗就不好看了,所以要趁早把婚禮辦了呀。”小柯在情在理地說道。
�“等他回來再說吧。”從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她隨便找了個理由,把小柯支走了。
�等房間裡只剩她一人,她忽然意識到一點,那就是韓熠昊雖然提過孩子的事,卻從來沒提過結婚的事。
�是不是連他也從未想過結婚呢
045 施壓
清醒過來的王婷望著陌生的天花板,一時間有些錯愕,分不清自己身在何處,額頭傳來的痛楚讓她難受得發出一陣呻吟,過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發生了何時。
�強撐著坐了起來,她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額頭纏著的繃帶,摸到那厚厚的觸感,她意識到自己昨晚撞向了洗漱臺。
�她是自殺了嗎?想起當時的絕望心情,王婷有些心驚,難道自己的憂鬱症又犯了?不然怎麼會感到那麼痛苦呢?
�現在的她又是在何處呢?難道還在勾子銘的住所或者已經死了?
�但她立即就打消了後種想法,真死了就不會感到疼痛了吧,那她應該還在勾子銘的房間。
�她下意識四處看了看,衛生間的門大敞著,沒有人在裡面,勾子銘現在應該不在這裡。
�她緩緩下了床,想找點水喝,然而剛一動作,臥室門就被人開啟了。
�“你要去哪?”一身灰色襯衫、黑色長褲的勾子銘一開門,就看見王婷正打算下床,他出聲問道。
�王婷望向他,一時間沒有說話,昨晚的種種在她腦海中飛速閃過,包括他的輕薄、施暴、言語羞辱,她現在只想離得他遠遠的。
�“又裝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