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腦後,至少,他還有這些朋友、生死兄弟作伴。
“哈哈,有朋之遠方來,不亦樂乎!”月下,木痕提著一罈美酒,快速的掠出了青龍鎮。
飛魚也跟在一旁,手中提著小菜,與木痕一道來到了鎮外。
木痕與南宮爻、李儒二人,好久沒有相見,難免又是一翻續舊,最終,幾人選在一處離青龍鎮不遠的山頂上鋪席而坐。
“南宮、李兄,近日可安好?”幾人坐下後,木痕與幾人紛紛引見了之後,問向南宮爻與李儒。
幾人圍坐在山巔之上,任夜風襲空,幾人的心神沒來由的無比的放鬆,大家都是共犯過難的兄弟,譚五哥雖然沒有與木痕等人一同渡過那萬冤嶺,卻一直報怨沒有與眾人一同渡過,為人生一大憾事。
“那有好與不好之說?每日還不是那樣,在家閒散無聊,坐等死亡的到來!”南宮爻還是那一幅老樣子,沒有一絲的變化,嬉皮笑臉,說話不加任何掩飾。
李儒卻是變得更加儒雅了,摺扇從不離手,輕輕搖動,頗有一分儒家大賢之氣,眉間那一絲儒家正氣更濃了,渾身散發出濃濃的書卷的味道。
“木兄休要聽南宮亂語,這廝從萬冤嶺回去之後,整日閉門潛修,酒樓風月之地是沒有了他的身影,我多次找他談耍,這廝總是找藉口推脫,好不讓人生氣!”李儒輕搖摺扇,眉間閃一氣白芒,笑瞪了南宮爻一眼。
木痕輕‘哦’了一聲,這才用神識掃過南宮爻,不僅一驚,先前二人分手之時,南宮爻還是萬聖一階,可此時,竟然是萬聖五階了。
二人分開雖說有一段日子,可對方的進步也太大了,看來萬冤嶺給他的打擊不小,不然一個平日只知嬉耍的大漢,怎會潛心苦修?
木痕在大量對方,南宮爻更是在打量木痕,對方同樣吃驚不已,沒有想到木痕的進步也是如此快速,不但進入了萬聖境,而且還是萬聖二階的行者了。
南宮爻眼晴一瞪,道:“也不知是誰整日跑來與我談經論道,我本一介武夫,說難聽點,就是一介莽夫,你叫我提刀殺人,或許我還行,可要殺我與你談書論理,那不是趕鴨子上架,比捉著公雞讓他生蛋還難嗎?”
幾人一聽,頓時紛紛大笑,飛魚也快速的融入了進去,大家都是行者,沒那麼多的禮數,能夠相互理解,在說,南宮爻、李儒與木痕本就是生死兄弟,那是真正經歷過生與死的,雙方之間的朋友,當然是值得信賴在帶上一起的。
“今日明月當空,你我兄弟又是多年未見,又有共犯難的兄弟相識,美酒佳餚皆有,怎能沒有美樂相伴。”李儒起身,收籠摺扇,以扇點指高空明月,道:“木兄,何不為我等奏上一曲,已祝幸事!”
明月之下,幾位曾經的生死兄弟相聚一堂,確實是人生一大快事,人在修行界,多少事由不得自己,相識便為緣,更何況真心相交的人呢。
“既然各位大哥不嫌棄小弟技醜,那麼小弟便奉上一曲又如何?”木痕起身,來到了一旁。
抬頭望月,夕日兄弟之情歷歷在目,如昨日往事在心田流淌,木痕深吸一口氣,將那些渾濁的氣體吐出體外,盤坐在地,取出藍竹放於雙腿上,雙手輕輕的撫了上去。
不知不覺的,木痕的心非常的平靜,心靈非常的寧靜,沒有一絲波瀾,在這一刻,木痕的心中沒有任何的情緒,喜怒哀樂、悲歡離合等等一些思緒,沒有一絲的變化。
許久,木痕雙手才拔動琴絃,五絃琴絲在手中不斷髮出一道道古音樂,飄出老遠。
“有人在彈琴,是誰在彈琴,夜深人靜,竟然還在彈琴。”
“是那個混蛋打擾我的修煉,大半在這鬼彈,不讓人省心,找打不成?”
“是青龍鎮方向發出的,從那個方向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