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努力了都治不好。
賀卓希的表情有點木然,卻襯得他整個人更加冷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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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伯焰打包回來的飯賀卓希沒怎麼吃,他沒有什麼胃口,他幾乎寸步不離守著賀立群。
至於宇文炫,他愛怎麼演就怎麼演,他現在沒心思管他。
他愛呆就呆吧,他現在也感到疲憊了。
病房裡的氣氛凝重,除了儀器的濫測聲音外,靜悄悄的。
此間,醫生和護士來過兩次了,最後一次,醫生有告訴賀卓希,賀立群的瞳孔已經在擴散了,也下了判決書說他熬不過今晚了。
已經是晚上11點多了,突然,原本一直昏迷的賀立群動了動手指頭。
彷彿是觸電般,一下子,賀卓希怔顫醒了,所有的渙散思緒都被拉了回來。
“爺爺,我是卓希,我來了,你睜眼看看我。”賀卓希起來了,他趴在chuang沿邊上,湊近賀立群跟他說話。
咻地,宇文炫也走了過來看著他。
“賀老,卓希回來了,你醒醒吧,別睡了,看看他。”
不曉得賀立群心裡是不是還有一股化不開的怨恨,他很努力顫動厚重的眼皮,然後,慢慢地試著睜眼。
雖然只能勉強撐開一道縫,影像也是模糊的,他知道病房裡有人。
他的手被人握著,他知道應該就是賀卓希。
賀立群很想跟他說點什麼,可是,他喉嚨逸不出聲音,兩片蒼白的唇也僅是略微抖動著而已。
“爺爺,你好好訊息,別激動,我讓醫生過來看你。”賀卓希想摁呼叫鈴,卻讓賀立群緊緊抓住了他的手。
很是艱難,他模糊地發出細弱的聲音,“希……希……”
“爺爺,我在,卓希在陪你的。”
賀立群的頭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轉過去,略睜的眼睛看到了模糊的影像,好像是他的卓希的,這聲音也極像。
他回來了送他了,他終於安心了。
不自覺地,賀立群閉上了眼睛,被賀卓希握著的手也突然一下子無力地往下垂放,跌在了病chuang上。
與此同時,心電圖濫測器響起了響亮的警報聲,中間那條線也呈水平直線了。
“爺爺……爺爺……你別走,你不能丟下卓希。”
“……”
賀立群沒有回應,醫生和護士在忙碌替他做最後的檢查。
瞳孔放大,心電圖跳停了,病人沒有了呼吸……醫生宣告賀立群病亡。
“希少,宇文老先生,我們已經盡力了,請節哀。病人死亡時間,23點45分,護士做最後的確診死亡記錄。”
很久了,自從父母雙亡賀卓希就沒有哭過,這一刻,他也哭了,掉下了塵封多年的眼淚。
“卓希……你爺爺會得到安息的,離開對他來說或許是一種解脫吧。”賀立群走了,宇文炫希望賀卓希能回到正常的人生上來的,也希望能化解他心裡的怨恨。
沒有了賀立群指點教~唆,他應該會收手了吧。
在北京那邊,他的人有監視他的,他這段時間表現得還蠻好的,並沒有特別的動作。
賀立群死了,宇文炫稍稍心安了些。
宇文炫還沒離開,年伯焰也跟著他守在病房裡。
見賀卓希哭得這麼傷心,宇文炫忙著安慰他,賀立群的身後事,他讓年伯焰去操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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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下屬辭職了,蘇見信是人事部通知他了才知道的。
要主管醫生批示,蘇見信沒有在宇文靜的辭職信上籤同意書。
離開了人事部,蘇見信沒有回科室,而是敲響了院長辦公室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