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恩人傾璃靠譜些。
於是她的臉上馬上掛了笑容出來,腮邊淺淺的兩個旋渦若隱若現,看得卓不凡幾乎就痴掉了:“那就謝謝不凡了,可是,我要怎麼聯絡你,我的手機也在丟了的。”
其實不只是手機,還有銀行卡,現金,一應生活瑣碎,當然這些都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她所有的身份證件都在那裡面,沒有了那些東西,就是找個工作餬口也是困難的。
“沒關係,你用我的—你不如就搬去我的別墅去住,就我一個人,很方便的。”
有人說,有些修為不夠的詩人寫詩的過程,追求另類和所謂的靈魂超越,結果卻把自己超越到了俗世之外,當然這是清高的一種說法,實際一點說,就是在寫詩的過程中把一個正常人進化成了半個智障人士。
而這個卓不凡,應該就是屬於這一類人的。
他自己興許還沒理解好自己話裡多少曖昧不明的意味,可是聽的人已經不得不想入非非了。 蘇意淺住院的這段時間裡,兩個人再也沒有提及過關於秦嫿的那個孩子的事,慕炎熙還會時不時的出去,回來也不做解釋,而蘇意淺也很默契的不去問。
沒有誰會對那樣一個幼小的孩子心生恨意,可是無疑的,那個孩子是可以勾起對傷心往事的回憶的導火索,就不妨,自欺欺人的不聞不問好了崾。
蘇意淺的身體恢復得很好,很快就辦了出院,染染已經上了幼兒園,有專人來回接送,不用她太多費心,索性她便自己一力承當起了照顧鑫煜的事來。
一家四口,圓圓滿滿,其樂融融,日子過得舒心愜意。
可是這一天,慕炎熙一回到別墅裡,就覺得有點不對勁躪。
保姆和沈阿姨的臉色都不大好看,而且,垃圾箱裡那大簇的耀眼的紅玫瑰又是哪裡來的,記得蘇意淺可不是那種沒事玩浪漫的人,而且若是要玩浪漫,也不會給丟到垃圾桶裡去吧。
“這花是怎麼回事,是誰扔的?”
“夫人扔的,是不是她買的就不知道了。”保姆的聲音低低的。
一邊的沈阿姨也搖一搖頭:“不過看意淺情緒有點不對頭呢,出去一趟回來就氣匆匆的把花弄成這樣子了,你進去瞧瞧她。”
慕炎熙蹙眉:“她出去做什麼了,有說麼?”
“給鑫煜買衣服,可是回來時也沒見她拿件衣服。”
打著買衣服的幌子,卻買回一簇花來,二話不說扔進垃圾桶裡,怎麼個狀況?
慕炎熙一面胡亂猜度著一面推開蘇意淺的房門,她正一個人站在窗前,發呆,聽到聲音也沒回頭,顯然是不想理他的意思。
看來這簇花是大有來頭的了。
走過去,從身後環住她的腰:“怎麼了,夫人今天看起來不大高興呢,誰惹到你了,老公替你收拾她。”
“就怕你捨不得吧。”蘇意淺冷冷的語氣。
這話裡話外,擺明了就是在吃醋的意思,酸的不行。
慕炎熙扳過她的身子,審度她的一張臉:“難得啊,你也會有拈酸吃醋的時候,說來聽聽,是誰那麼不長眼啊,敢得罪到我老婆頭上來—不過我記得最近我也沒惹上什麼爛桃花啊?”
他的話是不假的,一直以來,他都忙的暈頭轉向,只顧著秦嫿那個直到現在也還留在醫院裡的孩子,鮮少回酒店那邊,即便去了,也是走個過場,公事都拿到醫院或家裡做的,而且連很多應酬都推掉了。
蘇意淺一副嗤之以鼻:“你真的沒惹上什麼爛桃花麼,送花都送到你老婆我的手上了,唉我說慕炎熙,養小三也不要這麼囂張麼,是不是太過分了啊。”
慕炎熙目瞪口呆,這是什麼話,什麼是養小三也不要這麼囂張啊,他養了麼?
這頂帽子可是扣不得的,會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