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凌遲之刑可不是人人都受得了的!”殘月聲音一凌,嚇得林楹惜直冒冷汗。
隨著那一刀刀地下去,林楹惜已皮開肉綻,臉色也如白紙般蒼白,意識模糊。
她依舊不發出絲毫吃痛的聲音,好像這具身子已麻木不是她自己的了。
雲離落毫不留情面,就在楚芷兒徹底失去意識時,他緊抿的薄唇內傳出一絲極弱的聲音。
“你的純良率真,若是真的,該多好。”
楚芷兒昏沉的意識,稍微有一絲清醒,只是淺淺挑開眼皮看了雲離落一眼,便闔上了。
她的唇角有一絲淺笑,沒有絲毫情緒,只是淺笑,極弱的聲音,飄忽如流動的空氣,若不仔細傾聽,根本聽不到。
“為了她……即便我純良率真,你也斷不會留我。”
當楚芷兒徹底嚥下最後一口氣時,雲離落看著她血淋淋的身子,幽深的眸子閃過一絲悲傷,極快,稍縱即逝。
閉上眼,阻斷那具他親手製造的遍體鱗傷。黑暗的眼前,也會想起那五年他與她在一起美好快樂的時光。在那段空白的記憶裡,是她為他填滿了空缺的心。
美好快樂都有過,那時也覺得那是這輩子最好的時光。
當他記憶恢復,那些美好黯然失色,遠不及殘月看他時的輕輕一笑。縱然無情,他也會為這樣一個生命之中的過客感到悲傷。
不管愛與不愛,畢竟是他的女人。
“以皇后之禮,厚葬。”
雲離落丟了手中鋒利的刀子,轉身離去之際,竟看到雲澤興就站在牢房之外,牙齒緊緊咬住下唇,溢位血來,仍不放開。
“興兒?!”殘月發現雲離落僵滯的目光,亦看到了雲澤興,大吃一驚。
“母后……”雲澤興只盯著已死去渾身血痕的楚芷兒呢喃。
“興兒!”殘月痴怔地看著雲澤興一步步走向楚芷兒。
“哈哈哈——”林楹惜忽然狂笑起來,笑得眼淚都要流下來了。
“擒住她!”殘月怒喝一聲。
獄卒趕緊擒住林楹惜,逼著她跪在地上。
“賤人!報應……報應來了!哈哈!”許是驚嚇過度,林楹惜一個勁地狂笑,無法歇止。
“你命真硬……我百般設計,你還是死不了!哈哈……”
殘月狠狠一巴掌上去,打得林楹惜口吐鮮紅,卻依舊在笑,對著殘月拉長身影,狠狠地說。
“你不是想留個皇子在身邊,鞏固地位嗎!我就要這個皇子,一輩子都恨你!哈哈……你和皇上親手殺了他的孃親。會恨你們一輩子……一輩子……”
“堵住她的嘴!關起來,聽候發落!”殘月怒不可遏,又是一巴掌打得林楹惜臉頰紅腫火辣。
雲離落盯著雲澤興的背影,心潮翻滾,說不上是什麼滋味。
“興兒……她太惡毒了。”雲離落低聲對雲澤興說。
“她是興兒的母后。”雲澤興的聲音很平靜,不忍心再看,閉上眼,有淚流下來。
“興兒,你的母后,你的孃親,都是我!我才是你的母后,你的孃親!她……不是。”殘月一把抱住雲澤興,卻被雲澤興推開。
望著雲澤興離開牢房的背影,殘月和雲離落都亂了心海,靠在他懷裡,殘月落下淚來。
雲離落當著眾嬪妃凌遲楚芷兒一事後,眾嬪妃都徹底安分了,只要平安在後宮活著,不再爾虞我詐奢望爭寵。
雲澤興比之前更安靜,更用功讀書習武。每日還會去給殘月請安,也會去找白珞瑤,只是他更不愛笑了。
他的世界忽然之間好像變了,變得雖然活在喧譁的人群之中,而他的世界就只有他一個人了。
殘月幾次想拉住雲澤興告訴他所有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