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個賤人吧!”
“你有證據證明她是兇手?!”雲離落睨向跪在腳下的皇后,喝道。
皇后微愣,“不是她還能是誰!我親眼看到她渾身溼透抱著興兒在荷塘邊!”
見雲離落不語,皇后又哭著說,“興兒是當今太子,有人心懷不軌,想要斷絕我雲國根脈。皇上,難道這樣你也束手不管嗎?!”
雲離落俊美的臉頰微微抽搐幾下,瞪向還癱坐在地,扶著膚著脖頸神色不適的殘月。
“跪下。”他冰冷的聲音恍若冰川般讓人透心涼。
殘月掙扎起身,卑微地跪下。
雲離落回過頭,看向還在昏迷的雲澤興。
孫如一跪地如實稟報,“啟稟皇上,幸虧太子嗆入的水及時吐出來。如今太子已無大礙。”
皇后犀利的目光如利劍射向孫如一,“若無大礙,興兒怎還未醒——”
“昏睡實屬正常,只需再過一個時辰,太子便會甦醒過來。”
“言外之意,還是那個賤人救了興兒?!”皇后憤然指向跪著的殘月。
孫如一恭敬俯首,“微臣不敢斷言。”
皇后撲向孫如一,一把揪住他的衣領,“說——那個賤人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處處幫著她說好話——”
“微臣惶恐,不明白娘娘所言何意。”孫如一趕緊卑微地垂下眼瞼,不能直視皇后。
“少裝模作樣!別以為本宮不知,你們串通一氣,就是想陷害本宮,陷害興兒——”
“微臣冤枉。”孫如一被如此挨家控訴,著實嚇了一跳。
“好!本宮賜你一杯毒酒,只要你敢喝,本宮就相信你被冤枉!”皇后一把甩開孫如一的衣領,“金鈴,拿鶴頂紅來!”
殿內的太醫,當即都嚇得趕緊跪地。
跟孫如一的老父親有點交情的老太醫,顫顫巍巍囁嚅開口,“皇……皇后娘娘,鶴……鶴頂紅見血……見血封喉。”
“是……是啊,只怕臣等來不及救孫太醫。”
“哼!本宮就是要他一死以證清白。”皇后抓起金鈴準備來的鶴頂紅毒酒,說著逼近孫如一。
“皇上,臣冤枉啊。”孫如一跪地磕頭求向雲離落,然雲離落凝眉冷視,不出一言。
站在一邊,向來少言寡語的肖婷玉,突然跪在皇后面前,說道:“皇后娘娘,太子正處昏迷之中,只怕見血光有損太子福廕,還請氣氛娘娘緩一緩再處決孫太醫。”
一提到太子,皇后瘋狂的動作猛然僵,轉而瞪向肖婷玉,狠狠地一巴掌摑了過去。
“難不成玉妃娘娘也想嚐嚐鶴頂紅是什麼味道?!”
肖婷玉被打得癱倒在地,唇角緩緩溢位一道刺目的血痕。
一旁的林楹惜嚇得臉色一白,幸虧她沒有藉機出言引起雲離落注意。皇后是瘋了,見誰咬誰。她趕緊退後一步,以免被殃及。
“喝!喝下去本宮就相信你與那個賤人毫無瓜葛!同時也放你們孫家一條活路!”皇后將毒酒放在孫如一面前。
孫如一想到孫家上下百餘口人,手緩緩伸向那杯清冽的毒酒……
雲離落冰冷的眸子掃過殘月一直處變不驚的神色,就在孫如一即將喝下那杯毒酒時,殘月也不曾動容分毫,甚至看一眼孫如一。
“夠了!”雲離落冷冷低喝一聲。
不用雲離落過多示意,蓮波已走向孫如一,奪下孫如一的毒酒,直接潑在地上。光潔的磚面上,燃起一片灼熱的泡泡,嚇得殿內眾人都膽戰心驚。
那就是奪人性命的鶴頂紅,燒得磚面都隱隱冒煙。若人一口喝下去……不當場命絕不怪。
皇后狠厲的目光瞪向蓮波,蓮波不以為然,看也不看皇后一眼,轉身回到雲離落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