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看了一眼艾爾弗雷德:
“殿下,我需要提醒你一句,無論何時,開拓計劃才是最優先的事項。”
維羅妮卡的這句話已經說得很直白、而且比較難聽了:在她看來,艾爾弗雷德當然可以有自己的動作和打算,但他的精力有些過於分散了,這顯然不符合王國高層對他的期許。
沒有等待艾爾弗雷德的回應,維羅妮卡便離開了房間。
“姐姐有時說話就是這麼不留情面,艾爾你不要太過介意。”四下無人,布蘭達倒了一杯茶,說話也隨意了不少,但看起來完全沒有起身離開的想法。
艾爾弗雷德只是搖搖頭,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快:“我的腦袋裡總是會冒出各種各樣的想法,如果沒有旁人提醒,我可能真的會過於分散自己的精力了。”
他起身坐到布蘭達的對面,順手也倒了一杯茶:“更何況,那番話不僅是維羅妮卡的意思,其後想來也有著埃文公的示意——所謂的沒有收到埃文公的來信,應該不是真話吧?”
“哎呀,暴露了呢。”布蘭達一臉平靜地“感慨”了一句,裝都沒有裝一下,“但父親只說了一句話:‘開拓計劃為重’,我想艾爾應該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吧?”
“在埃文公看來,一切事項都應當為開拓計劃讓路,對嗎?”
艾爾弗雷德立刻明白了,維羅妮卡的那句“勸告”中所蘊含的真意。
布蘭達大大方方地同意了對方的說辭,“這是自然,對於陛下和父親來說,當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推進開拓計劃的下一階段——為了這個戰略,王國已經投入了數以萬計的金幣、無數王國精英竭盡自己智慧、各大軍團最精銳計程車兵應召奔赴塞西亞,我們不允許存在任何阻礙開拓計劃的障礙!”
“即使要容忍一些越界的行為?”艾爾弗雷德微微皺眉。
“即使要容忍一些越界行為!”布蘭達的聲音中包含著不容拒絕的堅定。
看著對方的神色,布蘭達還是補充了一句:“當然,我也知道商會的那些傢伙不太老實,但他們當下的所作所為,尚處於可以容忍的底線之上。
“更何況,自從十幾年前的那次洗牌後,商會就已經成為了依附於政務院、依附於父親的無根浮萍,是我們在民間推行政策的手套。他們本就是一堆等待下一次洗牌的棄子,等到開拓計劃完成的那天,我們隨時都可以拋棄他們。”
所處的位置不同,看待事物的角度也會有所不同——
在尼爾森看來,商會是威脅到王國秩序的存在;但在布蘭達看來,這些所謂的“禍患”,不過是一堆用來處理問題的順手工具,只要達成了目的,她其實並不會過於在意那些人的小心思,也不會關心那些商會高層的下場。
“也就是說,只要能夠保證開拓計劃的順利進行即可,所謂的‘商會’,交由誰管理都可以?”
艾爾弗雷德又怎麼會聽不懂對方的暗示呢?
“就是這樣。接下來,就把舞臺讓給艾爾了。”
布蘭達笑著放下茶杯,擺了擺手,離開了這間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