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腹被雲羅這麼一擊,雖然雲羅也是隨意用了力道,若是落在普通人身上定然也是夠嗆,但穆梟身強體健,對此表示毫無壓力。
反而趕緊要哄一鬨媳婦兒,十分細心地為雲羅把頭髮撫順,沒有梳子,頭髮也是溼漉漉的,他修長的指代替梳子,在她的髮間穿梭,偶爾還會故意撫弄到她的耳垂,惹得雲羅又是一個眼刀飛過去。
“……”青燈長老:年輕人能不能節制一點,看不到這裡有個老和尚?狗糧也不是這麼撒的啊。
“……咳咳。”青燈輕咳了兩聲,提醒一下面前你儂我儂的情侶注意一下作風。
聽到咳嗽聲,雲羅才繼續看向青燈長老,任由身後的男人幫她撫順頭髮,一副十分享受的模樣。
“青燈長老,我們也算是老熟人了,你應該知道我的作風,今晚佛廟裡很多人留宿吧?……要是死了一兩個,還是寺廟的和尚做的,你說……你這兒的香火……”雲羅說得巧妙婉轉,也是實實在在在威脅青燈,她這個人本來就是蛇蠍心腸,也是懂怎樣才能蛇抓七寸對付青燈。
這位長老常年在山中修行,無慾無求,她要是把刀抵在他脖子上也是沒有用的,反而,他及其疼愛自己的徒兒,且還是在這佛廟裡長大的,對於這裡的重視程度不言而喻。所以一開口,就已經抓住了青燈的所有弱點。
“施主,莫要一錯再錯,殺生實乃罪過啊!”青燈雖然老了,但杵著法杖還是一副硬朗的模樣,他是佛門中人,吃齋唸佛,對於殺生自然有自己的理解,他覺得這種罪惡的,可是雲羅卻只是諷刺地挑眉。
罪過?她這輩子都造了那麼多孽了,還怕什麼報應?雲羅莞爾:“青燈,我跟宋沉姜可不一樣,她殺鬼,而我穆雲羅殺人。”
她笑起來的模樣甜甜的,沒有絲毫咄咄逼人的模樣,白色的校服上滿是血跡,手上也還有血液順著她纖細的指一點點落在地上,那是剛才她搶過穆遲手裡的瑞士軍刀殺了那隻魂獸時沾染的鮮血。
從前有人說過,穆雲羅的笑容的魅力是沒有人能夠抵擋的,她可以妖嬈魅惑的笑,讓你失神失魄,她可以嬌俏可愛的笑,讓你縱然知道是假的也心甘情願地沉溺在她的圈套裡,而她諷刺挑釁的張揚一笑時,你會有一種瞬間被帥到的感覺。
反正,她就是妖精,沒有男人能夠拒絕她的魅力,此刻她笑意淺淡,卻是純白裡面裹挾著腐朽的暗黑。
明明是一副天真無邪模樣的俏臉,卻可以讓人覺得腳底一股子寒意順著身體一點點往上爬上他的脊樑,只是幾秒鐘,青燈的袍子裡的後背居然起了一層薄汗。
見青燈長老握著法杖的手指都在打顫,雲羅揚起的唇越發上揚了,手底下的熾血鞭在一瞬間抵上了青燈的喉嚨,女孩兒的笑意越發張揚邪肆,狠厲道:“所以,乖乖給老孃帶路。”
女孩兒意味深長地拍了拍老和尚的肩,青燈長老皺眉,執起手上的佛珠,唸叨道:“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施主跟貧僧來吧,這是作孽啊……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雲羅瞭然,隨意甩了甩自己的長髮,溼漉漉的頭髮和溼漉漉的衣服著實不舒服,又是皺眉道:“等等,先帶我們去換套乾衣服,上次我跟雲羅落下的箱子還在嗎?”
“在的在的,雲羅姐姐,你跟我來……”誰知道話音剛落,晨染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鑽出來,拉著雲羅就想帶她走,雲羅一愣,甩開了他的手,挑眉:“喲,小兔崽子,什麼時候偷偷摸摸過來的?也不怕你師父教訓你。”
“他不是我的師父,雲羅姐姐,你別去,別跟他走,他是個壞和尚,他……”
晨染還想說什麼,卻是忽然被青燈一個眼神甩過來,明明是慈眉善目的面孔,倒是想不到會有這樣凌厲的眼風。
雲羅看在眼裡,跟穆遲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