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羅,在力不從心的時候手臂中彈。
“臥槽,豬隊友嗎你們,都給我放下槍,再敢傷了女神,我要你們好看。”
平時吊兒郎當慣了的男人,此刻心驚肉跳得很,一見雲羅中彈,脫口而出就罵了雲衛。
其實他不知道,在暗處,一個黑影男人捂著自己手裡的手槍,默默捏滅了那絲飄出來的白煙……
雲衛都是專業訓練的,而且極其忠心,再怎麼也沒有那麼眼瞎會傷害到雲羅,怎麼可能會讓雲大小姐出事兒。
“噗……”雲羅又是一口鮮血吐出,驀然站在了尖銳的一處柱子上,那是公司頂的平坦地帶,她半跪在地上,一口膿血噴出來,熾血鞭被她拴在腰間,整個人還是從前那副誓死不屈的模樣。
溫恆毫髮無損的站在不遠處,那雙狹長的眸子冷冷的落在雲羅身上,似乎是在欣賞她狼狽的模樣,欣賞她渾身是血的模樣,這樣看著她,有一種又回到了鎖魂門的感覺。
溫恆俯視著她,她很美……流血的模樣更美呢……
就在這時,天邊驀然雲彩退散,黑色一點點蔓延過來,電閃雷鳴的時候也颳起了大風,大顆大顆的雨滴砸下來,遠遠眺望過去,看著天那邊綿延過來的黑霧和電閃雷鳴裡烏雲裡夾雜著的赤色。
天邊的雲彩驟然褪去,四方盤踞的勢力蠢蠢欲動,但卻在這一刻噤若寒蟬,那樣可怕的力量,那翻湧的赤色如此顯眼,彷彿在昭示著一種覺醒。
不遠處的天際上,有個男人站在雲端上,黑色的羽翅張揚開,一雙紅色的眸子乍然開想要吞噬一切的赤紅,這紅十分讓人膽顫,美則美,又透著金戈鐵馬的血腥蔓延。
正邪黑白,世界上有光就有影子,有善就有惡,有陰就有陽,所有的事情都會有個平衡點。
不遠處的天際上,一個男人強大的黑霧羽翅飛展萬尺,天際瞬間變成一片混沌,而那個眼底透著血色的男人凌空而立,在黑霧的裹挾裡,在所有的暗黑包裹裡,瞬間落在了雲羅的身邊,一把摟住了半跪在地上吐血的女孩兒。
他大掌一揮一道透明的屏障便為兩人擋住了狂風,看著天邊的翻湧紅色,還有那噼裡啪啦的電閃雷鳴。
雷電交加里,赤色在雲霧裡翻湧,這種天氣站在高樓之上其實從現代人科學的角度那是自己招雷劈,可是現在雷電在穆梟的眼裡宛若塵埃,確切地說在穆梟的眼裡不值一提的,他現在就是這裡的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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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處宅院裡,情景再現。
高大的黑袍男人掀掉了沉鬱的黑袍,高大修長的身子露出來,穿著正式的黑色馬甲,筆直的西裝褲包裹著男人的大長腿,馬甲裡面的白村衣有些緊,把男人強勁的肌肉弧線勾勒出來。
只是半面黑色的面具依舊遮著男人的面孔,還能看清楚的是他那雙沉冷的眸子,一雙眸子並非一個顏色……看似都是黑色,但是一邊透著血統純正的冰藍色,而另一隻瞳孔。
往日明明都是冰藍色,此刻卻有半隻充斥了血紅,與天邊的赤紅那樣的相似……卻是弱了幾分。
走到了窗臺處,遠遠眺望那處已經開始消彌的天象,薄唇微勾,眼前一片山河永固,遙想滄海覆滅天下,那個穿著黑袍的男人站在蒼河之頂,巨大的羽翅彷彿要覆滅天地。
這樣的天際讓他想起了一件舊事。
黑袍上暗鍍著赤色靡豔的彼岸花,男人生得俊美無虞,彷彿蒼天最完美的傑作,這位出生在洪荒裡的魔君,的確是受上古偏愛的產物,全身上下每一寸都是最完美精緻的存在。
而無望海的另一邊站著一位神女,她是天神的祭司,穿著大紅色的華袍,站在海的另一邊遠遠地眺望著他們這邊。
神魔的界線越來越近,他們的距離也越來越近,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