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終於來了……”男子沒有在意她眸子裡燃燒的抵抗,細心地為她裹上衣衫,將她緊緊地擁入懷中。
他說:你終於來了。那麼她從前是否有負於他?她忘記了一切,連為什麼忘記都記不清了,只是有些感覺卻忘不了。就像他涼薄的唇猝不及防地與她唇齒相依時,她愣住了,第一反應居然不是推開他……“你……是誰?”
“司溟。”司溟勾唇,眼底蘊開一抹難得的溫柔。
阿迷迷糊了,抗拒著,微微與他拉開了距離……
“那麼,我是誰?”這是她無數次午夜夢迴會問自己的問題,她是誰?沒有過去的人生是不完整的人生,她想,在過去的歲月裡,她也會有父母疼愛,會兄友弟恭,姊妹情深,或許她還會有個心上人,悄悄地放在心上,默默地思念,淺淺地愛戀。
既然眼前這個人或許是識得她的人,她也想知道,知道自己的過去。
“荼靡……你叫荼靡……我的荼靡……”司溟眸底的溫柔更甚,差點讓她沉溺進去。
“我是……你的?”阿迷不信,她雖然不知自己的年歲,卻也知道自己年紀並不大,應當是還未嫁娶的。
“嗯。”司溟用僅有的溫暖,去蘊暖她,讓阿迷有些不知所措。
“你到底是什麼人?”她還不能硬碰硬,估計是在落下的過程中耗費了心裡,才致使她渾身沒勁,現如今淪落到任人宰割的地步。還被無恥地輕薄了去。
“我不是人。”司溟坐起了身,懷裡的阿迷被他輕攏在懷裡,眼看著那堅硬無比的寒冰棺材一點點融化掉,棺材邊角上開著的大朵的豔色花朵也隨著寒冰的融化一點點消融……
阿迷渾身僵硬,嚇得不輕……
一世一世的輪迴,變的是身份,不變的是愛,她是他手底種出來的荼蘼花,再怎麼輪迴千迴百轉……也是逃不了他這個主人的手掌心的。
在這裡雲羅以為是一個夢境,實則全都是真的,是她的一個個過去,也是穆梟最是難以忘懷的過去。
他的女孩兒,經歷千萬年的等待,魔界和神界都覆滅了,但是他對她的執著永世長存。
一個個的,以為她穆雲羅提不動刀了?
這是一個靡長的幻夢,也讓雲羅知道了很多很多的真相,再回首,她終於知道自己自始至終找的那一份摯愛其實是穆梟早早就定下的。
女孩纖足雪般皓白尖端一點絳朱,落在純黑的絲絨被褥上,如同蓮生烏池,是足以魅惑人心的妖嬈。
陽光懶懶散散地漫過窗帷,床上熟睡的人兒玉臂橫陳,嬌軟的身子掛在床邊,彷彿下一刻就要掉到地上了。
門外有些響動,雲羅皺了皺眉頭,睜開朦朧的睡眼,她發現這裡的一切格局居然跟她的家一模一樣,這裡分明就是爆炸前的雲家別墅嗎?
可是她分明記得,雲家別墅已經毀了,遲盡也沒有死,那麼她現在是在哪兒,為什麼她會聽到外面有人在哭泣。
貌似還是男聲,而那若有若無的啜泣聲她分外熟悉,應該是她認識的人的聲音,雲羅掀開了被子想要下床,這才發現自己身上受傷了,手臂上的傷口被爆炸得十分穩妥隱隱還有血絲溢位來,只是她自己卻一點疼痛感都沒有。
這樣詭異的場景,窗外昏黃的陽光照進來,讓她有種仿若來到了末日一般的寂涼,她利落地拆開了手臂上綁著的紗布,居然發現裡面藏了血包,實際上她的手根本就沒有受傷,在那場與溫恆的對弈裡她明明就受了傷的。
哦,對了,她還見到了穆梟,她曾看過一句話:“我的意中人是個蓋世英雄,總有一天他會踩著七色雲彩,身披金甲聖衣來娶我。”
而她不同,她的意中人不是英雄不是將軍,而是一個從小就覬覦自己的小野狼,長大以後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