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興起。
“嗯。”葉荼靡沒有覺得意外,自那日在臨水閣見過這個男人她便知道,這個男人一定會查她,知道她是葉荼靡簡直太過簡單。
“我叫少嬰,記住這個名字。”他說完,不再停留,身上雖有重傷,但安然無恙地離開這裡的能力還是可以的。
與此同時,仿若還有一個聲音在說話:“我叫穆梟,記住這個名字。”
“我叫司溟,你的主人。”
想慎多了,是劫你的富濟我的貧(回憶慎訂)
少嬰少嬰,明明是翩翩灼豔的王,終究還是一次次拜在了葉荼蘼的石榴裙下,那恍如年少迷魅的夢境裡,其實穆雲羅不知道……自己的前世今生,早已註定了與這個男人相逢。
在她還是個散仙阿迷的時候,他的魂魄就已經無聲無息的走入了她的世界,只是那時候她未曾得知,只當做是一場異樣美豔頹靡的豔遇……
——
阿迷現在身無分文地站在荒郊野外,還好自己跑的時候還知道順了雙鞋子,不然那畫面才美,她不敢看。
剛才逃跑的時候路過一家賣豬肉的店,阿迷一時好奇,直接順了把殺豬刀走,身無分文便罷了,好歹也得帶點武器防身來著。
師父說山下男子流氓多,見了她這樣標緻的姑娘大多是要調戲調戲的,是以是不允許她下山的,她也只能在北顧山周圍幾座山轉轉,混得開了才知道原來人間的男子當真是好色的。
居然還有強搶民女的戲碼,山精們經常同她講山下的世界,說人是種很可怕的動物,會殘殺同類,還會吃各種動物的肉,殺死了動物就算了,還要用它們的骨頭用來裝飾,用它們的皮毛掛在身上炫耀……
其實她也是個人,人的心裡都住著惡靈,她不否認山精口中可怕的物種是她自己,但她也儘可能地不去穿所謂的狐裘。
她或許是個壞人,但又壞得並不徹底……真是個糾結的人呢!
阿迷想著,掂量掂量自己手裡的殺豬刀,她的鳳骨劍在她落下山崖後便不知所蹤了,她也問過雲姮,她只是道是在河邊撿到她的,她的身邊根本就沒有佩劍。
如今阿迷算得上是啥也沒有了,看來得想辦法給自己找個生路了。
等明天見著了傳說中的父親,回到了相爺府,還愁沒銀子花?還愁沒衣服穿?還愁沒武器……要是真的鳳骨劍在手,打死她也不會想不開順一把殺豬刀掂在手裡。
於是這樣一幅畫面在官道上展開。
一個嬌嬌弱弱穿著紅衫的姑娘,披散著三千青絲面色紅潤,微微氣喘,……叉著腰倚著一棵樹端詳著手裡的……殺豬刀。
那殺豬刀應當是常年打磨,但宰殺了不少豬頭,所以刀鋒有不少細細的缺口,而且刀身還有不少乾涸的豬血,這畫面看起來要怎麼詭異有多詭異。
雖然是大白天,但要真有人路過,怕是膽都得嚇破吧!
阿迷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她想了想,既然自己這樣窮,應當讓有錢人接濟接濟自己。
想著阿迷趕緊從身上撕了半條紅紗往面上一蒙,遮了半張臉,她現在既是通緝犯又是嫌疑犯,自然不會往大路走,但是一般有錢人進城那都是八抬大轎抬著走的官道。
明日便是百花節,其實已經有很多人早早地到了蘇城,趕來蘇城的官道上從幾日前的擠擠挨挨,變得寬敞了許多,只是偶爾才會有個轎子經過,那也是匆匆忙忙地趕著要進城,也不知一個百花節哪裡來的那樣大的魅力。
阿迷整理好了裙衫,檢查好了自己的臉是不是被捂得嚴嚴實實了,才偷偷摸摸地摸到了官道上……
正是要到黃昏的時候,阿迷左等右等終於等到了個看起來十分氣派的轎子,一看就是有錢人啊!
阿迷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