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夏夜,而是那年夏天,他間撞見了她和遲盡被追殺,然後意外之下,用自己當時還不算熟練的醫術救回了遲盡一命。
那時候她還不是張揚肆意的女王穆雲羅,而是長相雖然明豔,卻冷漠恬靜的纖纖少女,眉眼溫和有泛著涼薄,明明只是個稚嫩少女,卻非要把自己逼出一副冷血大小姐的樣子。
拿著一把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輕麗的嗓音因為乾澀而略微嘶啞,死死握著匕首的小手還在不經意顫抖著。偏生冷白的小臉崩得面無表情,把所有的緊張和慌亂掩藏,威脅道:“邵東棋,我要你救他。”
“憑什麼?”年少時的邵東棋不比如今溫潤寡淡,更多的是青澀略微暴躁的年紀,長期被一個對自己而言不存在的“惡魔”困擾,甚至會莫名其妙被佔用了身體。
他的性子旁人難以揣測,有時候連他自己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誰?是溫潤如玉的邵東棋,還是那個暴戾狂傲自稱自己是他體內第二個自己的夏夜。
“憑我能給你一切你想要的東西,金錢名利女人,只要他活下來,我什麼都給你!”喬狸原本冷冷清清的眉眼驀然鋒利,這是他在學校時根本沒有見過的模樣。
他高她兩屆,算是她的學長,喬狸在御林高中風靡席捲的時候他偶爾也會跟其他男生一樣,對這個漂亮又學霸的學妹,驚豔而帶著幾分覬覦。只是他還沒動手,夏夜就先他一步認識了這個小姑娘。
這幾年他在外地讀書,偶爾也會關注母校的訊息,裡面的版面多是喬狸站在各種演講臺上朗誦主持,還有直接接替老師工作為同班同學講課的傳聞,她已經算得上是御林高中的神話了。
比起他當年進入御林更為轟動,而喬狸本人,縱然萬般低調,卻還是逃不過大家那熱鬧八卦的嘴巴。
這樣一個好壞傳言夾擊碰撞的學生,曾經有傳言說她私生活混亂,打胎做小三什麼的,只是都是些不懂事的小娃娃,詆譭起人來都特別能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好似隨便打發幾句的閒言碎語,你要是當真了還是你小肚雞腸了。
“這些,你覺得……我會缺?”邵東棋也不是什麼簡單角色,當下根本沒有一點點把架在自己脖子上這把鋒利的刀刃放在眼裡的節奏。他是邵家的少爺,雖然不是獨子,但也是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從小到大,還真沒缺過什麼,怕過什麼。
“那麼就換,我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不過,要在你救了他之後,現在就動手,不然……不然我就跟你同歸於盡……”瞧瞧當年雲羅那嬌柔的模樣,威脅他還連帶上自己的命。
要擱現在……估計直接一鞭子甩過來把你腿給廢了,然後再俯視著他,冷厲道:“打斷你的腿,你就跑不掉了。現在,給老孃乖乖聽話,要是救不活人,我便送你下去陪葬~”
論一個女人如何一步步成長,她本是一株不染纖塵的清麗悠然的梔子花,卻一步步跟隨那個男人的步伐踏入地獄深淵。
甘心褪去純白,甘心為了他長出荊棘,在烈焰的灼燒裡蛻化成靡豔的地獄之花。
他的所有外人看來的特殊對待其實根本不是因為他是邵東棋,而是當年的邵東棋在那個喬狸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施以援手,救了遲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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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二更……見面前奏:怕你們罵我,解釋一下,就是見到了然後我就突然卡住的那種……(貌似解釋了更容易被打……)
我給你作的空間,但別過界
他跟遲盡其實沒什麼交集,他也知道雲羅這幾年的逆天改變必然跟這個男人的失蹤有關,他也私下打聽過他的下落,奈何不過是個街頭小混混的身份,誰會去在意?
根本就連沒有戶口記載和身份證都沒有,他就像是一個突然冒出來的鬼魅,沒有過去,沒有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