噶了腰子,以後身子難免就弱了,是要好好養著的,老太太不吝嗇現在就對她好一點兒。
何況這個丫頭是真的對她的胃口。
老太太表態了,羅定東也討好的說:“你要喜歡吃,大哥想辦法給你弄,讓你吃到厭。”
洛晴鄙視:“說大話誰都會,你先弄來幾隻給我看看,最好養在院子裡,現吃現殺,我就相信你。”
轉頭對在廚房裡忙活的唐海霞說:“男人,不要看他說了什麼,要看他做了什麼,他要是對你不好,還有反悔的機會。”
當著面就戳他輪胎,羅定東臉皮都僵了,“別聽這個丫頭胡說。”
唐海霞也笑了,“那我改天也去問問我舅舅,打聽一下哪裡能弄到,你喜歡吃好吃的,這個簡單,還有東北那邊兒的野菌子,狍子什麼的,也都讓你嚐嚐鮮兒。”
對她比一個心,開心道:“還是海霞對我好。”
又對羅衛國笑道:“我親愛的爹,比起不靠譜的羅定東,還有心疼我的奶奶和大嫂,我還是更願意相信你的。”
明晃晃的暗示,讓羅衛國表態。
女兒過得怎麼樣,得看爸爸的。
羅衛國忍不住也笑起來,“行,你等著吃就是了。”
只要洛晴想,家裡的氣氛友善極了,餐桌上少了崔瑞敏和羅苗苗母女,也沒什麼區別。
***
病房裡瀰漫著淡淡的消毒水味兒,傳來遠處病房門開合的聲響,不時夾雜著幾聲病人難耐的哀嘆,以及醫護人員輕柔的腳步聲。
這一段時間,羅苗苗一面忍受著面板的焦灼,一邊還要接受崔瑞敏的摧殘。
明明掛兩瓶水就能回去的事,非要賴在醫院不走,還美其名曰照顧病人,不添亂就是好的了。
有崔瑞敏在,劉翠花照顧人,都畏手畏腳的,她不知道怎麼回事,開始忌憚劉翠花對羅苗苗好。
這些還是小事的,最要緊的是躲著於文光,不能讓他知道,她面臨毀容的事實。
肉體的痛苦對她來說其實還算是次要的,真正讓他感到無比苦惱和煎熬的,是精神上所遭受的無盡折磨。
實在無法忍受,自己頂著這張如同花狗皮一般醜陋不堪的面容,去見於文光。
畢竟對於那些依靠色相取悅他人的人來說,他們永遠都沒有勇氣,將自己真實而又醜陋的那一面展現在別人面前。
羅苗苗能釣到大院裡最有前景的二代,依靠的是什麼,她自己心裡最清楚,絕不能讓於文光看到她這個樣子。
每當夜深人靜、午夜夢迴之時,當全身的新肉開始不斷生長,舊日灼傷的皮肉傳來陣陣鑽心蝕骨的瘙癢。
令人在床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眠,內心深處的仇恨便如野草般瘋狂地滋生蔓延開來。
文光哥哥說會讓那個死丫頭好看,這麼久了,一點訊息也沒有。
趁著崔瑞敏去隔壁樓看羅定南,羅苗苗終於找到機會,去打了一個電話,柔柔弱弱好不可憐。
得知心上人住院,心急火燎的男人,提著水果點心,急衝衝的推門而入。
“苗苗?”
聽到男人的聲音,羅苗苗迅速的扭過臉去,發出一聲痛苦的嗚咽,“不要看我,洪哥哥,嗚嗚嗚嗚……”
她的身體向左傾,背過身去,胸大腰細的身體擰成麻花。
黑長直的頭髮,有技巧的遮蓋住臉上的花狗皮,瞬間又是一幅美人掩面圖。
她是懂得,怎麼利用自己的身體的。
洪向前急切的上前一步,心疼不已,“到底怎麼了?怎麼搞成這個樣子。”
“嗚嗚嗚嗚嗚嗚嗚……”
羅苗苗哭的不行,卻也不說怎麼了。
雖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