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菲看不見，聽力卻極好，她一進門就聽見了。

抓著洛晴的手緊了緊。

洛晴自然沒有錯過，一進門的牆上，明晃晃的標語寫著：為人民服務。

緊鄰著的另一條大字的標語就是：禁止毆打顧客！

鐵飯碗嘛，都傲氣，輕易丟不了工作。

不得不承認的是，這個時代，有很多像雷鋒同志一樣的無私奉獻的好人，在自己的工作崗位上兢兢業業，認真負責。

但是更多的是，像這個營業員一樣的，狗眼看人低的討厭鬼。

洛晴給李菲找了一個角落的位置，把帶著的包裹，放在外人看不見的地方。

藉著桌子的遮擋，收進空間裡去。

揉揉李菲柔軟發黃的頭髮，“菲菲有什麼想吃的嗎？”

李菲笑得很甜，“晴晴姐，我不挑食的，都行。”

“那你在這兒等我一下，很快就回來。”

洛晴拿著兩個大大的飯盒，走到櫃檯點餐。

“你好，同志，我要一份兒紅燒肉，一個青菜豆腐，再要一個鯽魚湯，兩個白麵饅頭。”

營業員頭都沒抬，不陰不陽的說：“紅燒肉沒了，換個別的。”

牆上掛的今日選單，明晃晃的紅燒肉首當其位，賣完了也不撤掉。

洛晴忍了。

好脾氣的說：“那還有什麼肉菜嗎？燒雞，烤鴨都可以，給我來一個吧。”

“沒了。”

“那有什麼，你給我推薦一下。”

“不會。”

洛晴知道，這是非要跟她過不去了。

好笑的把飯盒放在另一邊的桌子上。

此時飯店裡，還有兩桌正在吃飯，客人腳邊的地上放著大大小小的行李。

對於營業員為難洛晴的行為，顯然是見怪不怪，他們只想早點兒吃完趕緊離開。

出門在外誰都不容易，有些氣能忍的就忍了，但是洛晴偏不。

她看著牆上掛著的選單，“要啥啥沒有，賣完了也不提示，真是為人民服務的好同志啊。”

營業員這時候才正眼瞧洛晴，一打眼，就被她精緻的側臉驚豔到，臉上閃過一抹嫉恨。

“你這人怎麼說話的？”

洛晴學著她剛才的態度，陰陽怪氣，繼續點評，“做營業員真不容易呀，還不讓毆打顧客，要是碰上狗眼看人低的畜生，嘖。”

營業員能不明白她在什麼嗎？

當下就要從櫃檯裡出來，“你說誰呢！”

洛晴就等著她呢！

“秀芝！”

一道好聽磁性的聲音傳來，營業員的一隻腳已經出了櫃檯，只差一點點。

可惜了。

洛晴不悅的轉過臉去，一男一女，好似一對兒壁人，就站在門口。

那個被叫做秀芝的營業員，縮回櫃檯之後，神色不忿，但到底不敢再說什麼了。

“哥。”

剛剛出聲的男人，走到洛晴跟前，比她高了一個頭還要多，要仰著頭看他，這讓她更加的不爽。

男人抱歉的說道：“不好意思，同志，嚇到你了吧？你要什麼，可以跟我說，就當替秀芝向你道歉了。”

“跟你說？你算老幾，再晚來一會兒，說不定要道歉的就成我了也不好說呢。”

跟男人一起的女人，此時也走過來，溫婉的笑笑，“這位同志，你可真幽默。”

李菲還在等著，她也不想在這種事情上浪費時間，人家的哥都來了，一會兒，牽連到她妹妹，不讓走了咋辦。

“燒雞、烤鴨、燻魚各來兩份，五個大肉包，十個素包，兩個白麵饅頭，一份鯽魚湯。”

全是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