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夜靈澈一把掐住芬妮白皙的脖子,“不知道,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我警告你,只要你敢說出去一個字,我就殺了你!”
他的手用了力氣,這不單單是威脅,簡直是賭咒!
芬妮的眉毛氣得挑了起來,“夜靈澈!有種你就殺了我!我特麼的有病,竟然怕你不知道跑來告訴你!”
她真想抽自己,從來沒見過這麼不講理的男人!
夜靈澈聽著芬妮的話,手上的力度鬆開了些,“我只是警告你!你知道如果這樣的事,被人知道,夜門就是一場動盪!所以,這樣的事必須保密!”
芬妮抬手揮開夜靈澈的掐在她脖子上的手,說實話她篤定,他不敢在這裡殺她!
“你這個病,一直沒治療吧?就打算這麼等死?”
“這麼關心我幹什麼?我治不治療關你什麼事?愛上我了?”夜靈澈冷聲說道!
他不喜歡別人提這件事,只當他逃避吧!只從他知道,他就沒打算告訴任何人!應該沒人能接受這樣的事!要傷心一個人就夠了,他不想讓更多的人為他難過!
“我呸!愛上你?我是愛上你無理還是愛上你要殺我!我腦子又沒抽!”芬妮很討厭夜靈澈這種大男子主義!
“不是就離我遠點,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夜靈澈冷聲逸出一句!
“內個,其實這個病也不是百分之一百的死亡率,也是有希望的……”她糾結著自己的用詞。
夜靈澈冷哼了一聲,“希望?這樣渺茫的希望,你知道對活著的人有多殘忍嗎?絕望,要遠遠比給你一個希望再讓你絕望,仁慈太多!芬妮,你不該開啟這個潘多拉的盒子!”
他的聲音黯啞低沉,那是芬妮從來沒有聽過的好聽的聲音,彷彿是夜裡梵婀玲低音的聲響!
“你不打算告訴你的家人嗎?至少你的妻子應該知道!她要提前有個心理準備,不然她要怎麼接受,你……”突然死了!
後面的話芬妮好懸咬到自己的舌頭,似乎這麼說不太好,她艱難的吞回了肚子裡!
“他們都不需要知道!一場車禍就可以解釋我的死,至於我的妻子,她會在我發病前離開我!應該不會再為我傷心了吧!”
後面的話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沉浸在他的深喉中!
芬妮抬眸看向夜靈澈,發現他根本沒有看她,而是遙望著夜空中最深的地方!那種清冷和孤寂,彷彿他黑夜裡的王子!
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對這個她狠得牙癢的男人,心跳痛了一下,一個可以這樣直面自己的死,甚至不讓任何人知道和同情的男人,他的內心要有多強大?
原來他就想這樣了結自己的生命!
“你不是想自殺吧?這個發病的時間也不一定,你不用提前做這個準備!”
夜靈澈收回自己的眸光,“我知道!現在我還有很多事沒做,等到發病的時候,我才會選擇這條路!既然你知道了,我希望你保持緘默!”
他是夜門唯一的男孩,如果在他沒有繼承人,又英年早死,他只怕夜門會出現無法挽回的局面!這是他的對夜門的責任,在他出生就註定要為夜門犧牲一切,即使要死,也要保證夜門的安定!
“說實話我沒那麼無聊去給自己找這樣的麻煩!不過,我覺得,等死不如試試治療,現在的醫學很發達!難道你要放棄自己拿一點希望?我打算做一個噬細胞活化綜合徵的課題研究,你可以做我的病人!”
夜靈澈幽深的眸光打在這個芬妮的臉上,上次把他當殭屍,現在把他當什麼?
“你見過這麼大隻的白鼠?我怕我沒發病,就被你治死了!”
芬妮的牙狠咬了一下,“你侮辱我的職業操守!我可是要奪諾貝爾醫學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