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生很不安的樣子,端起面前的茶杯大大地喝了一口茶。
阿生的目光沉了沉,十七八個,那麼多條人命,他為了錢可以這麼不負責任,事後又可以逍遙在法律之外,這對那些人命來說,公平嗎?
我突然有種為什麼要幫他的想法。
周生似乎也感覺到了我們低落的情緒,他愧疚地說:&ldo;這件事情其實在我的心裡也一直壓著,這次來觀音山,不管過不過得了這一關,我都認了。我願意把家裡的所有錢財包括固定資產變賣來補償那些在事件中喪生者的後人。&rdo;
說話間,他還抬手摸了下眼睛。
不管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吧,我只是覺得我在剛剛夢回古代知道這個觀音山沒有多久,就從周生嘴裡知道了這個地方的存在,我覺得其中一定有什麼因果,所以無論如何還是會去看一看。
收拾好情緒,我們默默地吃好飯後,眼看著天色漸漸灰沉了下來,二十里的路,至少得半個小時。
為了不拖延時間,我們只能匆匆趕路。
好在去的路上一切順利,半個小時後,我們到達了那條大河邊。
河面很寬,因為目前是寒冬,河裡沒有水,河床上巨大的石塊之間,有無數汪結起來的冰泉。
周生修的那座轎就連線著村莊和外來的馬路口,可是因為那次事件過後,村裡人已經把轎頭處用木樁給封了起來,又在邊上搭了一座會晃動的吊轎。
這樣一來,我們的車子就沒辦法再駛過去了。
阿生把車子停在一個靠邊的地方,我們三從吊轎上晃晃悠悠地過去。
這個時候天已經黑了,小山村裡開始一點點亮起燈火。
山村裡的人並非像我們想像的那麼好客,可能是修轎的事情讓他們失去了對外界人的信任,我們在找了好幾家,說是來爬山的,給錢讓住兩晚,可是沒有人答應讓我們進門。
他們只是用警惕的目光打量著我們這三個陌生人,而後搖搖頭把門關上,有的甚至連門都不開,只是從門縫裡看一眼就把燈給滅了。
最後,我們的到達居然還引起了村長的注意。
不知是不是有人打電話通知了他,正當我們一籌莫展時,遠遠地有個人打著電筒朝著我們走過來了。
&ldo;哎,幾位同志,你們這大晚上的來我們村有什麼事嗎?&rdo;
聽到有人和我們主動說話,我連忙迎上去說:&rdo;叔兒,我們是來這一片旅遊的,聽說這邊的觀音山很出名,所以過來看看,原本打算在村子裡找一家住宿,不過看樣子村民們好像不大歡迎我們呀!&rdo;
&ldo;沒辦法,別跟他們計較,咱村的人是被那些外來人給騙怕了,我是這村的村長,你們三,要是不嫌棄就到我家裡去住。&rdo;村長把電筒光線在我們三人身上照了照。
我是個女的,阿生看上去又上了點年紀,到是周生戴著個大口罩,他多看了兩眼,也許是覺得這樣的組合很安全吧,他一口答應了我們。
村長家在村子裡的中段部份,他家屋子三間大正屋,各兩邊有廂房,我一個人住一間,阿生和周生住一間。
而且出乎我意料的是,村長家居然在院子裡還有個衛浴室。
因為我們是外來人,不好打擾他家裡的人,所以沒進正屋就在廂房裡歇下來了。
我的小屋裡有一個小小的衣櫃子,除此之外只有一張床,我坐在床上翻電話,聽到外面院子裡阿生和村長說話的聲音,阿生說:&ldo;村長,這是我們的一點意思,你要是不收,我們住下也不自在。&rdo;
阿生以前在官場上就會這些,所以每次不管我們去哪裡,打典這樣的事情自有他去辦,我從來不用操心,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