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傳達這個訊息。

可是，沒有想到竟讓她這麼生氣。

唐煜抱緊她，在她耳邊低聲說道：“對不起。”

顧月白聽到這三個字，整個人一顫，從來沒有想到過，會從他的口中聽到這三個字，他瘋了嗎？？她咬了咬唇，哭得更狠了，像是要哭去這些日子以來，所有的委屈，所有的驚嚇。

“對不起。”唐煜再一次說道。

這三個字，唐煜這一生還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過，可是如今，面對她，他卻終於低下了那高傲的頭，連著對她說了兩聲，可見其份量之重。

顧月白流著淚，握緊拳頭，大聲喊道：“夠了，足夠了，以後都不要說對不起，我們之間不需要這三個字，只要信任，我們之間只需要有信任就行了。”

“嗯。”

唐煜低低應了一聲，更加用力的抱緊她，像是要把她嵌進他的身體裡一樣。

顧月白沒有抗拒，這樣一個令人快要窒息的擁抱，而是閉著眼睛，感受著他的氣息，懷揣不安這麼久，終於，終於，再一次被他抱在了懷裡，終於，見到了他。

兩人誰都沒有動，誰也沒有說話，就這麼抱著，彷彿成了一對化石，要抱到天荒地老。

……

好一會，兩人終於都平靜下來。

唐煜鬆開她，低頭看著那張清秀的臉，那張從監獄會面後，就一直想見到的臉孔。

顧月白因為被黑布蒙著，仍然看不到他的臉，這使得她有些心急的說道：“現在，可以解開我的手，我眼睛上面的黑布了吧！！”她想看到他，現在就想看到他。

聞言，唐煜伸手解去了她被綁著的雙手。

顧月白的雙手一得到解脫，馬上就要去扯遮住她的眼睛的黑布，然而，她的手還沒有碰到黑布，就被一隻大手阻攔了，不用猜，她也知道那是唐煜的手。

她不由說道：“幹嘛還攔著我？”

唐煜抓住她的手，看著她的臉，道：“我有話想對你說。”

“有話說，就說啊，幹嘛不讓我看你？”顧月白不明白這個邏輯關係，為什麼他有話對她說，就不讓她看到他的臉？忽然，她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一個可能，急忙問道：“是不是你的臉受傷了？”

唐煜真不知道說她想像力豐富還是什麼，他搖了搖頭，道：“不是。”

顧月白松了一口氣，又問道：“那是為什麼？”

唐煜看著她那張有些迷惑的臉，原來想開口說的話，似乎越變越艱難了，他從來不知道他也有這麼緊張的時候，比遇到任何危險還要緊張，為了掩飾這份緊張，他清咳了兩聲。

“咳……咳……”

咳了兩聲後，他看著她，知道現在的她，是看不到他的臉的，這才開口說道：“那個……我……我……”

顧月白聽到他的話，更加的迷惑，現在這情況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向爽快的他，怎麼現在吞吞吐吐的，一點都不痛快了，好奇怪的感覺，他到底想對她說什麼啊！！

“成翔，你到底想對我說什麼啊！”

唐煜專注的看著她，告訴自己不能退縮，面對槍管都不曾退縮的他，這種事情更不能退縮，他忽然張開雙臂再一次抱著她，把臉埋進她的肩窩，悶著聲音，卻堅定的說道：“我愛你。”

啊……

顧月白呆了，華麗麗的呆了，她聽到了什麼？

唐煜自己說完這三個字，耳根都已經紅透了，他不是一個擅長說甜言蜜語的人，也不會說，比起說他更喜歡行動表達，但是，這話，他必須說，因為這是對監獄裡，她說那句話的回答。

她都能那麼堂堂正正的告訴他，所以，他也一定要告訴她。

這是第一次他對人說愛，也將會是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