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似乎忘掉了一個習慣,就是把手指往鼻樑上推動鏡架的動作。
丫的,好不容易有了雙好眼睛,怎麼就不知道珍惜呢?還想把眼睛弄壞麼?才不要,小菲掂量著利弊把書放在枕頭下面,不看了。
手裡有了銀子,小菲又想上街轉轉了,但是一想到上次的事,心裡就有點後怕,差點就被那啥了啊。但是這樣就不敢走出去的話,還談什麼將來離開這裡去找屬於自己的自由?
猶猶豫豫的小菲還是沒有出府門,恰好大姨媽又來了,索性老實的待在家裡。紫鵑早就幫著做了些個月事帶,吸水性很強的棉布,裡面塞的也是布。
小菲好奇的問紫鵑,才知道她們用的都是裡面裝了草木灰的。而主子們用的,是要拿去洗了曬乾下次用的。“哎呀,那多噁心啊,小菲知道血跡要冷水浸洗的。現在是冬天,儘管這不用紫鵑動手,有專門的洗衣婆子,小菲也不願意有人在冰冷的水裡給自己洗這髒東西。
小菲自己也沒打算洗,但是用了就扔的話好像確實太浪費,尤其是現在她不是很富裕的情況下。於是,小菲叫紫鵑出去買了吸水性很好的草紙回來塞進用廉價棉布做的月事帶裡。
當一次性的用了就扔,還對紫鵑說,叫她也別用草木灰了。紫鵑想說不行,但是一看主子瞪著眼睛瞪著,只有點頭同意了。
樊文俊那邊沒想到好主意,日子並不等他,一天一天的過得飛快。
這天早上,小菲起床後看見了她來到這個朝代裡第一場雪。看著天空飄下的雪花,越來越大朵,小菲不由自主的站到院子中間閉上眼睛仰頭,任由雪花落在自己的臉上,一朵一朵的融化,那種感覺很其妙。
紫鵑捧著披風想上前給主子披上,但是看見主子臉上那陶醉的樣子,最終還是忍住,捧著披風等在一旁。真的啊,只打跟了這主子後,怎麼才發現下雪是那麼美好的事情呢!
她堅持自己洗主子的衣物,主子就叫她燒了熱水洗。睡的床也暖和的很,因為主子把嫁妝裡的一套被褥也給了她。就是買護手的油脂,主子都叫她買雙份的。
紫鵑覺得自己簡直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丫頭了,這沒有讓她忘本,而是更加用心的伺候主子。只有這樣,才能報答主子的好。
“嫂嫂,你在幹嘛呢?”院門口文慧好奇的問。
“在擁抱冬天。”小菲睜開眼睛,笑著說。
紫鵑趕緊遞過去棉巾,又幫著把披風披上。
“冬天有什麼好啊,又冷,花也看不見了。”文慧很不理解的說著,文濤沒說話卻學著小菲的樣子,仰頭去接雪花。
“冬天怎麼不好了?能凍死很多對莊稼植物有害的蟲子,能凍死很多使人畜生病的病菌。大自然一年四季分得清,各有各的特色和使命。春是春意盎然,萬物復舒的季節。休養了一個冬季的植物精神頭十足的開始長大,綠綠的葉子。夏天,是熱情的、秋天是個收穫的季節。”小菲邊說邊上前在文濤凍的紅紅的鼻尖上輕輕的颳了一下,才拽著這姐弟倆進屋子。
文濤現在已經習慣了這嫂嫂時不常的親暱動作,並不覺得拘謹,也不會動不動就臉紅了。
早飯吃過,三個人依舊是進了書房,紫鵑把火盆弄得旺旺的,小菲繼續教姐弟倆四則運算。紫鵑收拾好碗筷進來後,就在一旁的小椅子上,拿著羽毛筆在紙上練習小菲教她的字,認真的很。
暗中窺探的樊文俊,很疑惑,打發現她教弟弟妹妹練習什麼運算,就更加的疑惑了。她教的東西,怎麼自己從來沒有聽說過呢?開始以為她是胡亂瞎教的,但是後來聽見她考妹妹弟弟的題,他們竟然真的能很快的算出來,不用算盤啊,就拿著鵝毛沾著墨汁在紙張上寫寫畫畫很快的就說出了答案。
樊文俊當時很懷疑啊,拿了算盤跟著算,結果就是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