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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臉’的青年所為,那麼,這個事件和上一個事件相比,最顯著的特點是——升級。”

“升級?”

“對。”呼延雲說,“穆紅勇事件中,‘煞白臉’只是詛咒了一句‘我看你活不過今天早晨’,而在地鐵事件中,他不僅對時間,而且對死亡方式有了準確的預測,更重要的是,這回的預測居然是透過一問一答的方式進行的,更像是師徒授課,煞白臉說的那句‘我不會你們那專業詞彙’,尤為驚心,預測死亡的人居然是一個群體,居然還有專業詞彙——”

看著蕾蓉慘白的臉色,呼延雲不敢再繼續這個話題了:“接下來,我分析一下第二個事件群,就是左手等媒體對你的發難、在日本料理店外遭到襲擊、馬笑中打傷的人被殺,以及你現在遭到停職審查。我把這幾件事說成是一個‘群’,因為它們的目的相同,就是在公眾中塑造你的負面形象,在警隊內部打擊你的威望,簡單一句話——多角度、多層次地徹底摧毀你的意義。”

“假如我們剝奪了你的全部意義呢?”

謝警官的話再一次迴響於耳際,蕾蓉怔了片刻道:“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表面上看,是他們不希望你繼續執掌法醫研究中心,但一場權力鬥爭犯不著這麼大張旗鼓,所以我認為,他們是根本不允許你再在法醫屆立足。”呼延雲說。

“為什麼?我還是不懂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蕾蓉的情緒有些小小的波動。

就在這時,一直沉睡的姥姥突然睜開了眼皮,抓在床欄上的手摸索著:“蓉蓉……是蓉蓉嗎?”

蕾蓉連忙抓住姥姥的手,她感到姥姥的掌心一片冰涼:“姥姥是我,我看您來了,這幾天工作忙,一直沒顧得上過來。”

姥姥的嘴唇顫抖著,很久才說出這麼一句話:“咱不受人欺負,記住沒?”

“哎”!蕾蓉應了一聲,鼻子一陣發酸。她知道剛才和呼延雲的對話,老人家多多少少聽見了一點,所以替自己擔心著呢。

呼延雲用手指攏了攏姥姥蓬亂的頭髮:“姥姥,您好好歇著,我和蓉蓉在這裡守著您呢。”

姥姥看了看這兩個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閉上了眼睛。

“這樣不行,還是得給姥姥找個正經的病房住下。”蕾蓉邊說邊拿出手機搜尋聯絡人名單,很久才找到一個老同學的電話,打過去講了半天,掛掉後對呼延雲說,“她是這家醫院院辦的,答應幫忙,擠出個床位來,我把你的手機號給他了,回頭她會跟你聯絡。”

呼延雲點了點頭,為了怕姥姥聽見擔心,把蕾蓉拉到一邊說:“接著剛才的話題。關於整個事件的幕後黑手是誰,以及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現在我還分析不出來,不過既然你已經被停職了,也許暫時可以告一段落了——不過我最擔心的,是第三個事件群……”

“第三個事件群?”蕾蓉說,“你是指連續給我快遞人骨那件事?”

“嗯。”呼延雲的面色十分凝重,“姐姐,這件事,你有沒有想過其本質是什麼?”

蕾蓉說:“那個送出快遞的人用這種方法告訴我,他已經連續殺害了兩個人。”

“不是的,姐姐——並不是每塊人骨的後面都有一個受害者。”呼延雲冷冷地說。

陡然間,蕾蓉睜大了眼睛。

每一次收到骨頭,所有人——包括她、劉思緲和郭小芬在內,都認為又有一個人遇害了,因為每根骨頭代表著生命的一截,生命終止方能剔肉出骨,但是呼延雲這一句話讓她有醍醐灌頂之感:“你是說,事實上並沒有人真的遇害,某個人只是在跟我做一場驚悚遊戲?比如第一塊頭骨和第二根尺骨都是從醫學院校的解剖用屍上截下來,處理之後快遞給我的?”

呼延雲沉默片刻道:“還不好說……即便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