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因為害怕未知之事,所以不願接受這個世界。後來發現事情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糟糕,漸漸放開了,所以可以不必再去掩飾什麼。”我解釋著,也是在徵求哥哥的意見,說著刻意看哥哥的反應,哥哥的眼神像看到了地獄一樣滿是恐懼、黑暗、憎恨,看著他可怕的眼睛,頓感身處零下幾十度的苦寒中——身心冰冷,打了個寒顫。
“別忘了自己的目標。”哥哥冷冷的丟下話,我敬畏的點了點頭不敢吭聲,戰戰兢兢的目送他離開。
哥哥生氣了,一直冷冷的不說一句話。
“起床了”。我坐起身,哥哥為我穿衣服。我清醒的看著哥哥一如既往平靜的容顏,美麗卻又平添幾分寒氣,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一切如常的生活規律及習慣,讓我意識到可能是心理作用。但是哥哥的話確實變少了,不再主動與我寒暄,不再有反對的話語,一味寵溺我,無論什麼,只要我隨口說出,都無條件全然接受,並以最高標準完成,完全的主僕關係,似乎在對我祈求什麼。心疼那樣的哥哥,卻不好說出口,怕表達方法不對讓哥哥更加痛苦。
自己私下默默的尋找著讓哥哥變成那樣的根本原因,無意中忘了時間,忘了過去,忘了是非,忘了自己,思想變亂了,不理智了,不像自己了。
“哥哥,你可知你這樣給我帶來多大的壓力!”不知過了多久的一個休息日,我又一次獨坐在老地方,沉思著埋怨。
“你好”認真地聲音,但聽得出是周助的問侯。
我仰起惆悵的臉毫不掩飾的看著他說:“你好”
周助沒有往日的笑容,眼神冷峻,表情肅然,第一次認真的觀察他,發現他很漂亮。
周助與我並肩而坐,平視前方、沉默不語。他的異樣讓我把思想轉移到他身上。
“比賽結束沒?”我問。
“嗯”周助毫無表情的回答。
“青學贏了?”我揚起嘴角笑不露齒。
“嗯”依舊沒積極性的答覆。
“你呢?贏了沒?”我再問。
“嗯”周助
“怎麼,今天是來讓我履行承諾的嗎?”我半開玩笑周助無視我、自顧自認真地傾訴:“在網球上,雖然我被稱為天才,卻好像無法執著於勝利,但這些在全國大賽上能奏效嗎?因此給自己找了個贏的理由。”
“贏了,我要和你交往,這個理由嗎?”我問。
“嗯,那次比賽,對手對我說,‘他的網球是在不斷的勝利中讓球技趨於完美。’我開始思考,我的網球是什麼,真正的自己在哪裡,如果自己有更高點,如果自己不止如此,如果自己可以更強,絕對不能輸,否則不甘心。”周助講述著,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感覺中,眼神堅定,有種傲視群雄的氣勢。
我見周助說完,平視自己的前方深沉的說:“你也到了呢——追逐的年齡——無論自己在別人看來做的多好,總是不甘心維持現狀,全力以赴追逐似乎永無止境的自己——開始成長的標誌,邁向成熟的歷程。”在話音接近尾聲時,我轉過深刻的眼睛看著周助,以他的年齡無法感同身受我的話,但一知半解是可以做到。
“是啊”周助笑出了聲,看著我溫柔的說。
“你似乎很苦惱,需要幫忙嗎?”周助有了之前在一起時那種久違的溫暖。
聽到周助的話,腦海裡浮現出哥哥冷冷的模樣,失落下去,向他訴說了事情的原委。
他聽著聽著變得異常認真,看著我沒眨一下眼,赤裸裸的眼神讓我無所適從,忍不住低下頭躲開他的目光。
“可以直說嗎?”周助依舊那種姿態,開口。
“無妨”我抬起頭接下他的眼神堅定的回答。
“你身上隱藏著一個很重要的秘密,只是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