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向張少商刀口。
張少商一刀格開長槍後,宇文烈早已口吐鮮血,倒在一旁。可這樣一來,馮昭手裡再無了兵刃,邊上吳遠圖瞧出便宜,趁機揮劍挑來,不想馮昭一個轉身,“嗖”的一叉射了過去。
原來馮昭掌斃宇文烈後,已將他的兩柄短叉搶在手中。打出一叉逼退了吳遠圖,又挺起一叉刺往張少商。
仗著鬼頭刀沉重鋒利,張少商“嗆啷”一聲,把那短叉一角砍去。馮昭將殘叉一擲,投向張少商面門,腳尖復又一勾,掉下的叉角也被踢得朝張少商小腹插去。
張少商身子一拔,雙腿陡分,在空中生生劈了個橫叉。避過了下方叉角後,緊接著張少商旋刀一掠,將那殘叉連柄帶頭削成兩截。
馮昭也不追擊,腳下一彈,落至麻紮長槍邊上,拾起長槍急急一甩,盪開了吳遠圖再攻來的鐵劍。
吳遠圖一攻即退,當頭張少商也俯衝下來。馮昭把那槍頭一昂,長槍立馬變成一梃長刺。張少商驟然翻個身,閃向一旁。
馮昭緊追不捨,握著槍尾一抬,將那長槍使得舉重若輕,張少商落往哪裡,那槍頭便跟著戳往哪裡。張少商身子懸空,力道先減了一半,只是將鬼頭刀狂揮,罩住了周身要害。
危急之中,好在有吳遠圖持劍來護,待張少商墜在地上,已是驚出滿身冷汗。
馮昭朝張少商虛刺一槍,倒手又向吳遠圖砸來。吳遠圖橫劍一架,便覺一股剛猛無匹的力量透劍而入。馮昭不撤槍,左掌又向槍身上一拍,吳遠圖胸中血氣一陣翻騰,那鐵劍居然被壓得切入肩頭半寸。
眼見臂膀就要不保,吳遠圖忙運起全力相抗。不想馮昭卻突然將力道撤去,吳遠圖勁使猛了,竟不由自主地躍向半空。
此消彼長,吳遠圖內息登時錯亂,手中一軟,鐵劍險些拿捏不住。馮昭再欲揮槍頻搠,張少商已然攻了過來。
待到落地,吳遠圖“噔噔噔”倒退了好幾步,將鐵劍往地上一撐,這才不至於跌倒。等到氣息稍平,吳遠圖忙使出輕身功夫,趁著馮昭與張少商拆對互搏,悄悄摸至馮昭身後。
見馮昭沒回身,吳遠圖提劍便刺。沒想到劍尖才遞到半路,馮昭就像身後生了眼睛似的,居然將槍尾鐵鐏“唰”地倒戳過來。
槍長劍短,若馮昭這一下戳實了,吳遠圖反先送命。如此淺顯的道理,吳遠圖豈會不明?當下生生撤劍,手忙腳亂的便想要退開。誰曾想就這麼一慌,吳遠圖方平復的內息頓時又岔了,一口氣沒提上來,身子全然僵住,反直挺挺地摜向地面。
說來也巧,吳遠圖跌仰之處,剛好橫著卓不恕那杆被擊飛的狼牙棒。吳遠圖還沒反應過來,已被棒上無數根尖刺扎穿了後腦,雙足一蹬,便一命嗚呼。
馮昭槍頭一抖,向旁側躍開數丈,扭頭一看,霎時猜到了緣由。“唉,天意啊!想不到堂堂八極門吳遠圖,竟會是這般窩囊死法……”
張少商恨道:“馮老頭,你休要貓哭耗子假慈悲!死就是死,哪分什麼窩囊不窩囊?”
“也是!”馮昭哼道,“像你們這幹慶王府的爪牙,早將過往的俠名俱拋,哪還會剩下什麼廉恥之心?”
“少他娘廢話!”張少商雙目似要滴出血來,手中鬼頭刀青光大熾。“咱們手底下見真章!”
“好!”馮昭扔掉麻紮長槍,轉手拾起吳遠圖鐵劍。“如今只剩你我二人,老夫就不在兵刃上佔你便宜了!來吧,將你那喪門刀法中的‘砍山崩’使出來吧!老夫就用這把劍,來接接你那賴以成名的絕技。此招一過,既分高下,也決生死!”
張少商尚未答話,馮慎與香瓜一個口稱“爹爹”,一個喊著“馮伯伯”搶了出來。“讓我們來對付他!”
馮昭厲色道:“回去!讓你們過來送死嗎?”
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