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大耳刮子下去,顯然也是氣惱剛才新月沒有腦子的胡話,畢竟如果太后惱了,四周伺候著的人都有可能腦袋不保。
令妃聽著響亮的耳光聲,心中的怒火消了不少,也不敢真把新月弄得怎麼樣了,擺擺手道,“罷了,派幾個嬤嬤好好教和碩新月格格規矩,”說完,令妃又似笑非笑道,“嬤嬤可要耐心點,新月格格學不會就慢慢兒的教,出了錯嬤嬤們也別性急,本宮可不想看到新月格格身上有什麼傷口啊。”
“嗻!”幾個嬤嬤忙領了命,各自交換了一個眼神,她們都是令妃身邊的人,怎麼會不明白娘娘的意思,這宮裡處置一個人又不留疤的手段可是多了去,還怕收拾不了這個沒臉沒皮毫不害臊的格格去?!
令妃眼微微一眯,隨即恢復平日裡溫和的摸樣,“那就這樣吧,你們扶格格回去好好休息。”視線掃過新月腫得不像樣子,涕淚橫流的狼狽樣子,令妃拿著絹子遮掩住嘴角一絲諷笑,“好了,本宮也該回去休息了,這小阿哥近來折騰得厲害。”
“恭送娘娘。”下面的人急忙行禮。
一個沒腦子的格格,在本宮面前鬧么蛾子,令妃冷笑,就連皇后都不是自己的對手,你一個小小的和碩格格算什麼東西?!什麼滿清貴族,又有什麼了不起的,現在不也在本宮手上任人揉捏嗎?
沒過多少日子,蘭馨的封號定了下來,因是養在皇后身邊的格格,最後被定為和碩公主,與前些日子出嫁的和嘉同品級,看皇后似乎也很滿意。
荊央見著蘭馨羞澀得樣子,都不由得感慨,這些女孩子都很純情啊,想想自己生活的那個時代,這麼大的女孩子都換了好幾個男朋友了。
日子就這麼過去,乾隆二十五年四月初晉封病重的純貴妃為皇貴妃,經過太醫院多日細心診治,最終無果,乾隆二十五年四月十九日,純皇貴妃薨。
作為一個乾隆並不寵愛的女人,純皇貴妃的死似乎並沒有為宮裡帶來多大的影響,唯獨荊央在慈寧宮的佛堂真心為她唸了整整一夜的佛經,當天夜裡下了一夜的雨,第二天的陽光很燦爛,燦爛到了刺目的地步。
同年五月,乾隆下旨追諡蘇佳氏為純惠皇貴妃,葬純惠皇貴妃於裕陵妃園寢。
一切都歸於平靜,一個在宮裡鬥爭了一生的女人,一個僅僅活了四十八歲的女人,就這麼消逝,而四周的人依舊過著自己的日子,這就是皇宮,這就是生活。
時近六月,天兒也漸漸熱起來,荊央也沒心思叫各宮妃子到御花園賞花看畫了,她捧著茶杯在慈寧宮的後園子的樹蔭下聽聽紫薇彈琴,聽聽克善講講學堂裡一些趣事,打發著日子。
期間他他拉老夫人遞了幾次牌子,也被荊央擋了回去,傳言說他他拉將軍日漸暴躁,將軍府裡雞犬不寧。見雁姬面無表情的樣子,荊央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念著雁姬是個母親的關係,為驥遠與珞琳賜了婚,早早的平了驥遠那心思,算算日子,兩人的婚禮也沒有多少日子了。
荊央雖然沒有見過怒達海,但是在心底卻是不喜歡這個人的,且不說他是否有什麼本事,但是一個男人要有多無恥才能在結髮二十年的妻子面前說自己愛上一個足以做自己女兒的女人,她知道清朝的男人能三妻四妾,可是這個男人為什麼要在之前用愛著雁姬的名義不納妾,到了雁姬人老珠黃時又說出愛上一個年輕女子的話?
時年七月,天氣正熱,驥遠迎娶多羅格格塞雅,荊央讓雁姬出宮參加驥遠的婚禮,並讓兩個嬤嬤,四個宮女,四個太監,幾個宮廷侍衛跟了去,同時還帶去了她的賞賜,她要將軍府的人明白,雁姬如今是和碩格格,不是那個受怒達海委屈的將軍夫人,就連怒達海與老夫人也得行禮見福。
宮裡出來的格格,就連坐的轎子也有自己的品級,雁姬的轎子停在將軍府外時,引得官員命婦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