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說得上去的主子啊,就是那個整日說要和各宮格格娘娘們做朋友的新月格格啊?就那個不懂規矩的樣子,甚至還頂撞太后鳳駕,這不,連老天都看不過這種行為了,這雷是在想新月格格警告呢?
聽到這些傳言,荊央連笑都懶得笑了,這很明顯就是令妃反擊了,也不算反擊,不過是轉移視線,令妃知曉自己不喜新月,便用了這個法子,倒也不能說不聰明,只是她就這麼肯定自己不會插手,荊央眯了眯眼睛,不過她還真的不想多管這件事情,畢竟看這樣的戲對她來說也算是消遣,這場仗可不是那麼簡單就結束的。
想了想,荊央決定保下雁姬,這流言恐怕不多時就會牽扯到新月與怒達海不清不楚的關係上,畢竟新月與怒達海在將軍府裡做的那些小動作實在是算不上隱晦,若是宮裡這些女人真的相查,也不是查不出東西的,這個流言到最後如果壓不下去,倒黴的不是新月一個人,恐怕還有將軍府裡的人,這樣一來,雁姬也會受到牽連。
事情如荊央預料般發展,待用完晚膳時,宮裡的流言用換了一個版本,大概意思就是,這雷不可能劈的是新月格格,畢竟人家是烈士之後,而且是沒出閣的閨女,又能做出多大的孽事出來,更何況對太后更加無禮的燕格格不是更加的無禮嗎?為何這燕格格沒有被雷劈?
荊央聽著這些樂子,不由得在心底感慨,封建時期的人就是這樣,這麼個自然現象也會被人當成什麼天意大做文章,而且一大群人還一副心有慼慼焉的摸樣,她只能在心底感慨,人家英國已經開始工業革命了,大清朝卻還在傳些有的沒的神鬼之說,這是何等悲催的落後啊。
“太后,我聽外面人說姐姐是壞人,姐姐做的那些事真的是不好嗎?”克善小包子終於問出在心底埋了一下午的問題,臉上除了有對自己姐姐的擔憂外,還有對事情真相的探索,並不是一味的想要去袒護新月。
荊央對現在的情況很滿意,如果克善對自己的姐姐絲毫的不擔心,她就擔心這孩子的品性,可是若是他一味的哭著鬧著要見姐姐之類的話,就表明這個孩子沒有腦子,那也就不值得她待他的好,畢竟這深宮之中,太過意氣用事的人都活不了多久,而且她也不喜歡識時務的人。
看來自己這些日子對他的教導也沒有白費,荊央換上和藹的笑容,摸著克善的頭道,“克善,宮裡的傳言很多都是誇大的,並不能全新,但是……”她聲音微微一頓,“很多流言也不是無風起浪,你的姐姐的確做了很多事情,這些事情一旦被人察覺,不僅會傷害到她自己,還會傷害到別人,這其中也包括你。”
“連太后您都不能解決嗎?”克善聽出這話中的凝重,不由得問道。
荊央搖了搖頭,語重心長道,“克善,哀家是大清的太后,不是一個人的太后,有些錯是不能容忍的,所謂顧全大局,便是這樣,更何況,有些錯犯了,就算哀家能容她,天下之人的悠悠之口卻容不了。”
“姐姐犯的錯……很嚴重嗎?”克善擔憂的問。
荊央摸著他光光的腦門,“克善,你還太小,哀家可以肯定就是等你長大了,你便明白這是多大的錯兒。”
夜深了,克善已經被嬤嬤帶去休息,荊央聽著窗外的雨聲,輕輕嘆了一聲,這個新月怎麼就不能多想想呢,如果是才子佳人般的愛情,也會美多了,可是為什麼她要愛上一個有了妻兒,而且年齡足以做她父親的男人,這樣的愛情,要毀去多少人幸福,世界上有誰的愛情值得毀去別人的愛情,難道就因為你新月是小說中的主角,就獨獨顯得高貴些嗎?真是……讓人噁心透頂。
也是在這一夜,寶月樓傳來了好訊息,和貴人懷孕了。本來已經打定主意去延禧宮看令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