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逼她破功。
“我怎麼會知道呢?”果然她用力轉開頭,小嘴翹得更高了。
於楷倫突然縱聲大笑,上前緊緊抱住她。
“傻女人!那個我心愛的女孩,就是你啊。”
“是──是我?!”
程悠悠指著自己的鼻子,好像她剛被國際奧運協會的裁判宣佈為世界冠軍。
“是啊,就是你。”
他低下頭,用力在她唇上親吻一下,逗得她薄薄的臉皮染上紅暈。
“打從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歡上你了,後來搬入你家,開始替你補習,與你朝夕相處,陪著你笑、陪著你哭,對你的感情更是與日俱增,無可自拔。”
“既然你喜歡我,為什麼從來不說呢?”她驚喜得哭了,又哭又笑地埋怨道。
他害她得努力假裝對他無意,偽裝了這麼多年,也平白傷了這麼多年的心。
“一方面,是我不確定你的感情,不敢貿然告白,怕破壞我們之間原本單純的兄妹之情。另一方面義父對我也相當防備,我想他不可能同意讓我與你交往,所以這些年來我不戳破鬱薇自稱是我女友的謊言,就是因為她可以當我的煙幕彈,讓義父不會對我產生懷疑。”
“啊!”程悠悠只喊得出這聲驚訝。沒想到他的心機這麼……深!
“你是程氏的千金,是天上的明月,對你──我原本真的不敢奢想,但是自從那一夜之後,我知道你也喜歡我,才真正下定決心要爭取你,與你終生廝守。”
“那一夜?哪一夜?”程悠悠狐疑地瞅著他。
“你忘了?”於楷倫笑著提醒道:“那一年我出國念博士,你到美國來找我,結果鬱薇正好也在,你賭氣跑去住旅館,半夜還到酒吧亂晃惹禍,我為了不讓你喝太多酒,就把你叫來的酒全部喝光,結果喝得醉昏過去……”
“哎呀,那都是過去的事,你別提了嘛!”想起年少不懂事,程悠悠就一陣羞窘。
“反正,那一晚我醉倒在你的房間裡,後來發生什麼事,你心裡很清楚。就是從那一夜之後,我才敢肯定,你對我不是全無感情。”他噙著滿足的微笑,別有涵義地望著她。
“那一夜?那……那一夜怎麼啦?”程悠悠眼睛左看右瞟,佯裝不知情地問。
“你還要裝蒜嗎?我什麼都知道了。在我之前,你並沒有別人。”他畢竟是男人,也會為了這種事情得意驕傲。
程悠悠的面頰霎時爆紅,知道再也瞞不住,才結結巴巴地問:“你……你怎麼知道的?”
“因為我看到床單上的血跡。其實我雖然醉了,但是對發生過的事,並不是毫無印象,所以當我第二天早上要下床時,看到床單上的血跡就明白了。除非我在半夜突然像女人一樣生理期報到,否則不該連我身上都有血跡。”
“噢……”
她本想粉飾太平,沒想到第二天一早就穿幫了。
“既、既然你都知道了,幹嘛不說啊?”害她還拚命演戲,也很辛苦耶,這個奸詐的男人!
“因為那還不是讓我們對彼此坦白的時候。”他溫柔地望著她,解釋道:“那時我還在拿博士學位,工作上尚未有任何突出的表現,所以義父絕對不可能同意讓我們交往,那時候貿然讓感情曝光,有害無利,所以我才隱忍這麼多年。”
原來他不是故意裝傻不說,而是深謀遠慮啊!
“其實……我爸爸雖然多疑,但也不是真的那麼現實,他會大力反對我們在一起的原因,也是因為鬱薇姐在他耳邊說了許多你的壞話,讓他以為你接近我都是為了程家的財產。”
“又是她!”於楷倫支著頭,忍不住呻吟。
他不接受她的感情,她就非把他推入地獄裡不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