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劍,怎麼可能剩過堅硬鋒利的硬劍?但現在才算明白這些東方哲學。這根竹竿,完好無損的時候,威力有限,但當它眼看就要被砍成一地碎片時,卻爆發出恐怖如斯的殺傷力與震懾力,你說這部電影的導演,會不會把這根竹杆,比喻了那個年代的中國?”一個白人觀眾忍不住聲問道。
旁邊的另一個白人聳了聳肩:“大概是吧,這或許也是東西方的文化差異,我們以體格壯碩為強者標準,這大概算是先天限制。他們卻是更注重技法的使用,認為人定勝天,這樣的精神,也難怪在這短短几十年裡,他們就在工業上,成為全球的頂尖霸主,現在看來,還是這股文化內涵,在他們的骨子裡流傳、影響著他們吧……”
“文化?呵呵,現在很多華人裡的公知,認為沒有用的東西!他們絲毫不覺得自己的文化有多麼了不起,動轍‘中國人就是這樣,喜歡xxxx,把自己的寶貴史與文化,視為可以隨意丟棄的存在。但他們卻不知道,就是這些他們眼裡無用的東西,讓那些棒子費盡心思想到得到,讓那些扶桑人在史上傳承到一丁半點,就當成國粹珍惜到現在!”
“哈哈,哪個地方的‘公知’不都這樣,站在金字塔頂,高談闊論,肆意扭曲天理事實,只求譁眾取寵、求些不為人所知的利益,哪都一樣,看電影吧,這個東方人精神氣質都不一樣了!”
身邊兩個白人的談話,林牧聽在耳中,忍不住嘆了口氣,或許真就像莫言說的那樣,沒有意義,或許才是文學的真正意義。
熒幕上,隨著福民祺的死亡,黃飛鴻的氣質,也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如果說先前只是個功夫不錯,喜歡胡鬧的小子的話,那現在的他,一襲長衫,手持紙扇的樣子,穩重的氣質,已經在他身上開始浮現。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黃麒英讓黃飛鴻牢記在心的一句話。
林牧知道,這是這個慈厚的父親,給兒子那不可控制的醉拳,上了一份枷鎖,並非全是消極意義,否則任由年幼的黃飛鴻胡來,他只會喝成一個酒鬼。
載舟覆舟之間的把握,或許就如同那兩隻黑白太極魚一樣,值得人一輩子心裡權衡。
熒幕上,大鼻子的英國人,驕橫霸道,行的是偷竊搶掠之事,這讓影廳裡的北美人,臉上都浮現出一股奇異的表情。
而一些華人影迷,也在這段比較和緩的劇情裡,感受到了這種異樣,開始為林牧擔心起來。
“不會吧!這麼突出中外矛盾?這個一頁影視是不是膽子太大了?其他的華語電影我也看過,拼命淡化這段史,有個大導演為了得獎,還故意討好老外,下限降到沒底線。這個一頁書,也不怕這樣做得罪老外?”
“有什麼怕的!史就是史!這群老外當初可不就是這樣乾的麼?要是咱們還跟清朝時一樣窮困落後,那拍這些電影,自然是屬於打擊自己士氣,弊勝於利。但正因為咱們現在慢慢強大起來,才越該記住這段史,而不是那些專家教授說的什麼‘忘記仇恨,攜手共進’,呵呵,真要信了這些鬼話,哪天被老外背後捅刀子,都還幫人家數錢呢!”
從林牧進入影廳之後,小聲和激烈討論,似乎就一直沒有停止過。
這也正是這種民國劇的特點之一,如同《神醫喜來樂》一樣,觀眾的目光,不止注意在男主角身上,還放在那個讓國人永遠不會忘記的年代的社會矛盾。
林牧對此,早就意料,全然不覺得有什麼,這也是林牧打算讓程龍走的路。
周圍人的談話,讓他想起前世的甄子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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