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後吃了個午飯，自然又是老人一番欣慰，誇獎自家外孫知道疼人，林牧自小被外婆照顧，半年不見，也是想得厲害，聊到了下午三四點才離開。

“你嫌肉咬不動，那就別吃啊！又不是沒飯給你吃！你要是嫌我做飯不行，去你小兒子家過年啊，反正人家現在有錢，你還呆我們這個窮人家裡幹什麼！”

剛一回來，就聽到隔壁院子裡傳來叫罵聲，聽這聲音，明顯是那個刻薄的林正家女人的聲音。

家裡只有林母和兩個小孩，林父卻是不在。

皺了皺眉，林牧問了下，才知道事情原由。

今年老人在林正家過年，雖然之前已經給老人送了些東西，但今天大采購後，林父就又拎著條魚，和幾斤精瘦肉，給林正家送了過去。

這是家鄉的規矩，不過送多送少全憑子孫孝順，也沒什麼硬性規定。

送去時，還沒什麼，但到了中午飯時，問題卻是來了。

許是有心，許是無意，午飯時做的肉，可能是做得不合老人口齒，當時老人沒說什麼，到下午飯前，卻是跟那女人說了一句，讓她把肉多燜些時候。

只這一句，就讓那個女人炸了毛，直接就和老人吵了起來，林父已經過去了一二十分鐘，仍舊是這個樣子。

林牧眉頭一皺，吩咐林母在家待著，就過去了。

已經有許多村民湧入林正家院子，看到林牧也來了，都善意地點頭示意，有些看林正家不爽的，臉上已經露出了看笑話的表情。

“我把東西送來，你不給老人吃，還有理了是吧！”林父強忍著怒氣問道。

林正蹲在一旁，抽著悶煙，兩邊誰也不幫。

老人卻是站在角落裡，臉上氣憤交加，但又不敢說什麼。

林牧走到他身邊，老人眼眶一熱，眼淚幾乎掉落下來。

他老了，現在只能靠兩個兒子養著，要是得罪了大兒子家的女人，以後的生活可以說是極其的悽慘。

一輩子辛苦操勞，沒想到從小照料的兒子，竟然現在這樣對待自己。

女人拿著個擀麵杖，見林牧沒有上前說話，強行反駁道：“誰說不讓他吃了！肉就放桌子上了，他不吃怨誰？嫌我做的不好，嫌我做得不好，讓他找做得好的去給他做去！我們家小孩多，小孩吃點肉怎麼了，還用得著林偉你來訓我！”

林正家大兒子，林長嶺，比林父還高些，站在女人身邊，嘲笑地看著林父。

林牧見林父在，就沒有出面說話。

沒想到這卻是被那女人看成了膽怯，覺得林牧是怕了林長嶺了。

越說越有勁，女人手裡的擀麵杖隨著語氣揮動，當下就用擀麵杖頂林父的胳膊，要打壓他的氣勢。

為了自已父親，林父強自忍耐，沒想到對方卻是越發囂張，直接揮動擀麵杖打他。

“呯！”

一道棍影飛起，落入一旁的豬圈空地上。

卻是林牧直接數步急趕，一腳把女人手裡的擀麵杖踢飛。

“又是你這個壞種孩子！長嶺，給我打他！”女人一陣尖叫，看見自己大兒子在身邊，氣焰又復囂張起來。

林長嶺走上前來，目光不善：“就是你之前嚇我爸媽？”

一米八的個子，身體結實，比林牧還高出半個頭來，比著林牧，極具壓迫感。

林牧卻是毫不在意，鄙視道：“我也是被你們一家人氣笑了，男的窩囊，女的潑婦，連自家老人都不孝順，也好意思在我林牧面前耍潑？虧得你還是個男人，做出來的事情，丟人現眼，狗都不如！”

“好！”

“讀過書的小孩，就是明白道理！”

周圍村民聽得入耳，叫好聲音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