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隻手指,一隻一隻的放鬆開來,他輕甩指尖沾血,向愛喜道:“你不必再找人來殺我了。能籤應你這樣做的,也不見得能殺得了我……”
愛喜鄙夷的瞄了臉無人色的冷鬥兒,道:“他是殺不了你。可是總有人殺得了你。”
只聽一聲狂吼,冷鬥兒的劍(本來離冷血只有四寸,冷血收回了劍掌,可是他並沒有收回劍鋒),已刺向冷血。
噗嗤的一聲,刺中了。
刺進去了。
冷鬥兒喜極大呼道:“你狠?你狠!?你夠我狠!我說過,不是你倒,就是我倒——”
所以他就倒下了。
仰天倒地。
倒地不起。
就是我倒
“你說對了:不是你倒,就是我倒。”冷血緩緩回首,說,“現在真的是我不倒,你倒,應了你“就是我倒”的驗。”
他在劍刺進他背後前的一殺,拔過冷鬥兒腰畔上的劍鞘,套住了劍鋒,以致讓冷鬥兒有一種“命中了”的感覺。
然後他就一拳打倒了對方。
愛喜再看冷鬥兒的時候,那眼色就像卸下一件沾汙了的圍巾。
莫富大已站了起來。
他高大鈍直的身影緊緊護住了愛喜。
看他的樣子,是沉浸在痛苦的滿足中。
看他的神情,洋溢著:就算我不是你的對手,我也要保護她。
冷血明白這種感覺。
也瞭解他的感受。
他嘆了一口氣,道:“愛喜姑娘,其實我殺令兄,也是逼……”
愛喜立即截斷他的話:“真奇怪,你怎麼會以為我會接受你這種話,難道我哥哥給殺死了,我還要聽仇人說他的不是?難道我聽了你那一番話,我就會原諒你殺了我的哥哥?在這天地間,我只有一個親人,一個哥哥,只有他愛護我,他對我好。你說什麼都好,但我親眼看見你殺他。我親眼目睹你如何殘殺他,我是不會忘記的。”
然後她就走了。
莫富大緊緊跟隨著她。
在走前,愛喜還拋下了一句話:“……我還是會找人來殺你。”
“我會報仇的。”
“我一定會。”
俟愛喜姑娘和那高大但馴服的漢子身影遠去後,馬爾看著一堆爛飯般癱在那兒的冷鬥兒,搔著頭皮,問:“他……還沒死吧?”
冷血長吸了一口氣,有點心不在焉的道:“他既然那未卑鄙,要佔女人的身體為行動的代價,我就擊潰了他的信心,讓他少害幾個人。一然後他一手剝掉地上那全無鬥志的人的披風往腰間一裹,向地上癩著的人道:“這件東西倒有用,你穿來好看,不如我用來實在。”
寇梁卻說:“說不定,那不是他的錯,如果是那姑娘主動獻身,老實話,像她那麼標緻的姑娘,只怕誰也受不了那種誘惑的。”
冷血想想也是,嘆道:“說來不是因為我鐐了她的兄長,愛喜姑娘也不致要犧牲一切、矢志報仇了——可是我能不殺她的哥哥嗎?”
馬爾說:“現在是想這個問題的時候嗎?”
冷血一省,反問:“你不是要喝茶嗎?”
馬爾笑道:“這茶是不能多喝了,我已經在後山溪流上入滿了水袋,水袋隨身帶,遠行還怕遠嗎?”
冷血轉向寇梁:“你不是要解溲嗎?”
寇梁道:“有勞費心,此際我身輕如燕。不過,倒有一事,冷兄宜改變行程。”
冷血奇道:“怎麼說?”
寇梁審慎的道:“既然愛喜姑娘懂得帶人在睡鶯村茶寮伏擊你,那麼,也就是說,大將軍下令在三分半臺格殺三人幫的事,已傳了開去,愛喜和冷鬥兒才能在這兒候著你來。有第一樁,難免有第二樁,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