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婚期就在半個月後,定都定了咱們也改不掉,也逃不掉,作為疼愛你的祖母,我很想進宮為你一爭,可如今的皇帝已經不是以前的皇帝,他昏庸無能,我怕與他說項會連累整個伯府。所以,影華,只好委屈你了。”
聽到趙老太君苦口婆心的話,趙影華嘆了一口氣,“祖母,影華沒事,只要能嫁給離郡王,哪怕他不喜歡我,甚至不喜歡女人,我也認了,我不再哭了,以後的事,走一步算一步,還請祖母也不要為難了。”
她何嘗不知道趙老太君的苦衷,老太君要保護整個伯府的平安,又要考慮她的心情,而且,她是真心的喜歡楚汐,不管他喜歡誰也好,只要能呆在他身邊,默默的看著他,就是一種幸福,或許,要日益的相處過程中,兩人能產生真感情也說不定,這自然是她所期待的。
“孩子,委屈你了,你懂這其中的道理就好。聽說最近流言蜚語傳得很兇,一個個把離郡王說得跟什麼似的,他很難受,咱們就不要再去太子府說什麼了。只有高祖的時候才對男風十分嚴厲,禁得很殘酷,在幾百年前,甚至上千前年,是最盛行男風的,那時候也沒人反對,到了咱們現在,就反對得越來越厲害了。”趙老太君對這件事還是挺開明的,畢竟她見過楚汐,覺得他除了性向這點不好之外,其他的都很優秀。
趙影華點了點頭,用手絞著手指,默然的看了窗外一眼。
祥瑞院裡,李氏在回來之後,便坐在窗前看書,她看的是《淮南子》,她很喜歡裡面的一些神話故事,看書總能讓她靜下心來,不去思考這府裡的腌臢子事,這幾年來,她早就受夠了。
後邊的兩名丫鬟看到自家夫人一臉悵然之後,兩人也忍不住為夫人難過,這一年多來,大公子從來沒在祥瑞院過個夜,他總是在各房小妾身邊流連,卻從來不看她們夫人一眼。
正在這時,外邊傳來一陣醉醺醺的聲音,“都給我讓開,全都出去!”
李氏一聽,這不是趙飛揚的聲音?她心裡咯噔一下,如果是以前,她一定會很激動很開心,可現在,一聽到趙飛揚的聲音,她就覺得噁心加厭惡。
李氏冷冷抬眸,一雙美目透著無比堅定的決心,在看向趙飛揚後,淡淡的道:“你來了?”
“怎麼,不歡迎嗎?不是你去向老太君告狀,說為夫從來不來看你,如今為夫來了,你卻擺出一副怨婦的模樣,你讓為夫怎麼喜歡你,你為什麼就不能像鳳娘那樣溫柔一些?”趙飛揚手中提著一隻棕色的酒瓶,身上的酒味十分的濃,聞得李氏忍不住蹙了蹙眉。
“你弄錯了吧?妾身並沒有像老太君告狀,這府裡愛告狀的也不是妾身,既然你不願意來,大可以離開,我還要看書,就不打擾你了。”李氏說完,冷冰洋的斂下眉,開始看手中的書,不再理會趙飛揚。
最開始她是小心翼翼的巴結著他,後邊發現無論她怎麼做,他都看不上她,她的一顆心早就被他傷碎了,如今再也縫不好,所以,她也索性不管世事,懶得理會趙飛揚了。
而趙飛揚在看到李氏這副冷漠的表情後,當即氣得上前,將手中的酒瓶一摔,一把抓過李氏,掐住她的下巴,無比厭惡的道:“你少對本少爺玩欲擒故縱的把戲,你以為本少爺不知道?鳳娘全都告訴我了,這一切都是你的把戲。”
“呵,我笑鳳娘說我裝,我哭鳳娘說我賣弄悲情,如今我冷漠,鳳娘又說我在玩把戲。到底是你們有病還是我有病?我已經處處對你們忍讓,不惹你們了,你們倒好,一天到晚的來挑釁我。要是我不是這府裡的夫人,恐怕她鳳娘連提都不屑提我,她天天梭使你來找我麻煩,不是為了讓你休掉我是為什麼?她為了這個大夫人之位,你以為我不知道?”李氏仍舊冷冰冰的看向趙飛揚,哪怕她快將自己的下巴捏碎她也不畏懼。
而被李氏刺激得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