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不自覺的大了起來。
在裡面的遲拓聽見,抬頭看了一眼,站起身,走了出來。
“怎麼了?”遲拓低頭問安也。
安也衝遲拓笑笑,回頭看向關盛宇。
她剛入行的時候,對這些所謂的上位者是有一些崇拜的,總覺得他們年輕的時候應該比她努力很多,才能走到現在這樣的位置,他們肯定經歷了很多,他們也肯定很有能力。
但是入行的時間越久,她就越能發現,有些感覺就只是錯覺。
幻晝會從那麼大一個上市公司淪落到現在,內部鬥爭死傷無數,不是沒有原因的。
關盛宇,是個草包。
幻晝股東大會上一大半人,都和關盛宇差不多,都是草包。
他得天真成什麼樣子,才會在這種時候問出這種問題。
“關
() 總。”安也說,“我和幻晝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關盛宇蹙眉,抿嘴。
“而你。”安也看著他,聲音平穩而清冷,“在解約會議之前,我甚至都不認識你。”
關盛宇一怔。
安也說:“關總,我只是幻晝這艘大船裡面很小的一顆螺絲釘,我沒打算認識開船的人,開船的人,也沒必要靠近一顆螺絲釘。”
“這樣的鬥爭沒有意義。”安也看著關盛宇,“我的個人情感,和商業價值沒有關係。”
這應該是安也和關盛宇說得最多話的一次了,一聲聲關總叫的陌生疏離,說著自己是螺絲釘,卻沒有半點尊敬的味道。
終歸是不會再回頭了。
關盛宇笑了一聲,什麼都沒說,走進了夜色裡。
這套房他不可能會去睡,那麼小一個屋子,隔壁還有別人,他住著噁心。
他給她機會了,但是她一點情面都沒留的拒絕了。
那就這樣吧。
關盛宇想。
既然從來沒有屬於過他,那麼,他也沒必要憐香惜玉了。
“我又給齊唯添麻煩了。”安也看著關盛宇的背影,苦笑一聲。
遲拓沒說話,只是伸手從安也衣服兜裡掏出了打火機,在手上轉了一圈,啪地一聲點亮,沒多久又變暗。
“你晚上在客廳睡得著嗎?”安也看著遲拓的臉在打火機的微光下忽明忽滅。
“我一會吃顆藥。”遲拓把打火機塞到他自己兜裡,抬手揉揉她腦袋,“去睡吧,養足精神。”
明天,得官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