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誰還不知道保命啊。
至於那幾個大戶,有井連城這種紈絝,看見土匪先害怕的。
就算有一兩個有血性的,看這局面,也不敢貿然出手了。
畢竟以一己之力,單挑整個土匪窩,也沒有那個實力。
所以土匪連一槍都沒放,就順利的把這夥人給搶了。
井連城還有一句話沒好意思說。
匪首還是個年輕的女人。
井連城平靜下來以後,井張氏和井連海也回了自己屋裡。
井張氏坐在炕頭上,一袋接一袋抽菸。
一年收成的三勾啊!(三分之一)
最主要的是那四匹馬,兩掛大馬車,還有四杆槍。
幾乎是井家大院全部的家當了。
明年春天,種地都成問題。以井家大院現在的實力,兩年之內都置辦不齊這些東西。
井張氏心疼啊!
這些家底都是老頭子活著的時候打下的江山 。
井張氏一夜未睡。
第二天早上,吃過飯,李明發慌慌張張的跑來了:“大姨,都怨我!要是不去姜家燒鍋就沒有這事了!”
井張氏嘆惜了一聲:“現在說這些還有啥用?明發呀!從今以後要記住,沒有彎彎肚子,不吃那鐮刀頭!”
沒必要埋怨李明發,他也是好心,再說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上,埋怨又有什麼用。
李明發走後,井張氏去了馬廄,裡面只有一匹要下駒的老馬,還有兩匹二歲子。
都不頂硬啊!
井連城的被截,沖淡了井茉被退親的憂愁。
井張氏已經有一整天都沒有想起井茉的事情了。
,!
臨近天黑的時候,喬麥急急的跑過來:“娘,你去看看吧!井連城的腳咋還沒有知覺呢?”
井張氏跟隨著喬麥的腳步,到了井連城的屋子。
井連城坐在炕上,兩隻腳平放著。
井張氏脫了鞋上炕,坐在了四兒子的對面。
“這個疼不疼?”
“疼!”
井張氏挨個腳趾頭揉搓,一邊揉一邊問井連城。
兩隻腳只有小腳趾頭沒有知覺。
井張氏仔細觀察了一下,兩個小腳趾呈黑紫色,一看就是凍壞了。
昨天晚上是顧頭不顧腚了,光忙乎耳朵和鼻子了。
把腳忽略了。
“這兩個腳趾頭怕是保不住了!”
井張氏說完,一臉擔憂的看著井連城。
井連城苦笑:“腳趾頭凍壞了?我才三十剛出頭,還要半路上弄個殘廢?”
“殘廢不至於,沒了一個小腳趾,問題不大 ,你都快是兩個孩子的爹了,就算有點跛,也沒有人嫌棄你!”
說起兩個孩子,井張氏的眉頭又皺成了一個死旮瘩。
井琛已經一歲半了,連翻身都不會。
不哭不鬧,每天直挺挺的躺在炕上,連拉尿都不知道。
眼見是個傻子。
喬麥倒是不嫌棄,每天擦屎裹尿,伺候的十分精心。
再過五個月,喬麥要生自己的孩子了,也不知道以後對井琛還會不會這麼好。
井張氏出了井連城的屋,獨自走在黑漆漆的院子裡,心裡十分的難過。
糟心的事情太多了。
還有兩個多月就過年了,井連山也許就要回來了。
一想起井連山,井張氏像重新看到了希望一樣。
她倒騰著小腳,跑去井連海的屋子:“老三,給你二哥寫信,把家裡的事都告訴他!”
井連海沒動。
“快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