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得分啥事,就你那個妹妹做下的事,是一句擔待就能解決的嗎?”
井張氏心裡想的,嘴上可不能明說。
兩個人無疑只是說了些客氣的場面話。
但井張氏看大少奶奶的臉色竟然更白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王闞吃過飯以後,就趕著馬車回去了。
大少奶奶把二哥送到大門外。
馬車都走遠了,她還站在門口,呆呆的望著二哥離去的方向。
眼睛裡的憂傷絕望,彷彿是和她哥哥做生死離別一個樣。
大少奶奶表面上平靜,心裡卻如同滾油煎。
回到孃家的第二天,早上起床,大少奶奶就感覺胃裡不舒服,一陣一陣的往上漾。
她喝了一點水,壓了壓,也沒當回事,可吃飯的時候,又再次犯起了噁心。
女兒難得回來一次,她娘特意蒸了一盤肘子肉。
大少奶奶一口沒吃呢,光是聞著味道就想吐。
她心裡一驚 ,盤算了一下日子,才發現自己竟然有兩個月的時間身上沒來了。
大少奶奶當時臉色就白了,聲稱自己有點不舒服,飯都沒吃,就跑回房間裡去了。
她已經生過兩個孩子了,怎麼會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十有八九是懷上了。
按日子推算,應該就是在地窩棚裡的那兩次。
大少奶奶不敢在孃家多住了,就她現在的樣子,她娘稍微細心一點,就不難發現端倪。
,!
何況她大哥王瀚還是個郎中。
只要大哥的三根手指搭上她的脈門,就她爹和大哥的火爆脾氣,把臉面看得比命都重要。
要是知道她懷了別人的孽種,她還有活路嗎?
大少奶奶執意要回家。
“香兒,你才在家住了兩宿,幹啥就急著回去呢?是不是你婆婆對你刻薄呀?”
一個寡居的女兒在婆家,做孃的難免擔心。
大少奶奶強擠出一點笑來:“娘,井魁從來沒離開過我,我是不放心他!井家從上到下都對我挺好的,您不用擔心。”
她娘無奈的笑了:“我惦記著我的孩子,你惦記著你的孩子,人啊,都是這樣一輩一輩的過來的!當孃的不容易啊!”
老太太搖頭苦笑:“我和你爹說去,讓你哥哥送你回去吧!”
大少奶奶撲進她孃的懷裡,摟著她的腰:“要是香兒做錯了啥事,您能不怪我嗎?”
王老太太聽女兒鼻音濃重,把她從懷裡扶起來,看閨女眼裡淚花閃爍,也不禁鼻子一酸。
“年紀輕輕的就守寡,我閨女難啊!傻丫頭,自己的孩子做了啥錯事,當孃的都不會怪她!”
大少奶奶再次把頭埋進她孃的懷裡,娘兩個默默的擁抱在一起,久久的,誰都沒有說話。
大少奶奶多希望,時間就在這一刻停止啊!
……
“魁兒都六歲了,還有啥放不下的,好容易回趟孃家待了兩天半,搖車大輛的,還不夠折騰的,回去就別再來了!”
聽說女兒待了三天就要回去。
王老爺子十分不滿,但發洩了幾句,也無奈的同意了。
“明天就讓老二送她回去吧!哎……”
就這樣,大少奶奶逃也似的從孃家回來了。
可回來不是目的。
肚子裡的這塊肉,需要儘快想辦法拿掉。
那可是會一天天長大的呀!
等到肚子鼓起來,可就想瞞都瞞不住了。
井張氏發現,大少奶奶從孃家回來以後,早飯吃上幾口,就急匆匆的回屋裡去了。
而且